一隻飛鳥狀的東西衝破屋頂,朝其中一人攻去,結果被一刀劈成兩半,一半落在屋面,一半滾落到院子裡。
黑漆漆的差不多有野雞大小,何疇伍努努嘴,守義戴上特製的手套上前提起,放在何疇伍的腳邊。
何疇伍用腳扒拉了一下,這玩意兒,渾身漆黑就算了,連血都是黑色的。
眾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,有東西衝出來,說明地下室漸漸在失去控制,二十多號人啊,幾個小時前都還是活蹦亂跳的。
又有個黑漆漆的傢伙破窗而出,直奔何疇伍,被擋在前面的李連一槍刺穿腦袋,緩緩倒下。
“阿祥,上去看看,這玩意兒估計你還從沒見過。”何疇伍吩咐早就按捺不住的阿祥。
阿祥猶豫了一下,隨後堅定的搖搖頭,說自己現在的任務是護衛少爺的安全。的確,如果此時有人乘虛而入,大機率是可能得手的。
何疇伍衝老頭笑笑,說你這兒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謹慎。
老頭難得的點點頭,說他的優點也就這麼多了,然後請示想上前看看。
何疇伍讓他隨意,老頭謝過後起身,來到李連身旁,也不知李連的槍頭是用什麼材料做的,居然一滴血都沒有沾上,在月光下折射出凜冽的寒光。
躺在地上的是一個羊頭人身的傢伙,跟那隻鳥狀的東西一樣,血也是黑色的,老頭掏出手套戴上,蹲下身扒拉一下它的腦袋,仔細看了看頸部。
“少爺,頭部沒有連線的痕跡,看來是天生的。”老頭回來後對何疇伍說道,手套已被他脫下,嫌棄地扔在那東西的頭上,正好蓋住它頭上的窟窿。
何疇伍白他一眼,誰還鑽地下去做手術不成?
老頭見何疇伍沒理解他的意思,接著解釋一句:“少爺,這種東西如果是天生的,很多傳言恐怕並非空穴來風。”
何疇伍正想說話,突然臉色一變,吼出一句小心。
在何疇伍出聲時,李連已看出異常,他一腳將那東西踢到牆根,槍頭在地上一劃,濺起一陣火花後穩穩地對準前方。
那東西抖動幾下,居然又站了起來,腦袋上的窟窿已經不見,它張開大嘴對著李連嘶吼一聲,又撲了過來。
這東西居然會思考,見李連槍頭對準它,立刻在空中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變向,想避開槍頭直接將他撲倒。
李連在眾師兄弟中天份最高,他左手托住槍身,右手一抖一送,槍頭又穩穩的扎進那東西的額頭。
李營瞬間滑了上去,長刀一揮,那東西的身體就軟軟的倒下,只剩下腦袋還掛在李連的槍頭上。
“燒了它。”片刻過後何疇伍衝阿祥吩咐道。
阿祥右手輕輕一揮,兩粒珠子分別射進那東西的身體和腦內,隨後從內部燃起,不一會兒就燒為灰燼。
“施主有此利器,為何不用?”住持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何疇伍翻個白眼,讓阿祥回答。
“大師,此珠可毀屍滅跡,但對活物是沒用的,剛才少爺讓我燒了它,也是想看看斬首到底能不能將它徹底殺死。”阿祥恭恭敬敬的回答,這下連他爹都翻了個白眼。
“恕老衲孤陋寡聞。”住持說完後不再言語。
“隔行如隔山,他們的東西,我都有好多搞不明白。”何疇伍胡說八道一句,隨後又死死的盯著屋內。
從破開的窗洞看進去,黑黑的什麼也看不清,偶爾有低喝聲或者是悶哼聲傳出,聽得人心頭一緊,不過還好,暫時沒東西從裡面衝出來了。
“主人,地下已經失守,您該撤了。”說話的是五號,那張臉在窗洞口一閃而過。
“三號,沒了!”何疇伍喃喃自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