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得聽你講這麼多話,你父親沒跟你提過你師父的來歷?”何疇伍問了一句。
葉夢樓想了一下,緩緩搖頭。
“你師父也沒有提過?”何疇伍繼續追問。
葉夢樓還是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“這麼神秘,說不定以前是個大人物,你師父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,我安排人去查查。”過命的交情,相互之間沒必要客套。
“特別?師父博學多才,心思縝密,在我心中無人能及。”葉夢樓語氣中難得透露出一絲孺慕。
“大哥,能不能說點有用的?光憑這幾句我怎麼去查?”何疇伍有些不滿。
“其他也沒什麼,長相普通,身材普通,講一口官話,偶爾冒兩句紹興方言,還有,師父有腿疾。”葉夢樓回憶起師父,臉色愈發柔和。
“紹興方言?腿疾?”何疇伍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句,陷入了沉思。
葉夢樓也不說話,不緊不慢的坐在沙發上品酒,一瓶酒喝完,見何疇伍還是保持剛才那副姿勢,便悄悄起身,自己開酒去了。
等葉夢樓拿著酒回來,何疇伍終於有了動靜,只見他先是嘆口氣,然後揉揉肚子,大聲喊了句阿九。
阿九應聲入內,垂手站在何疇伍旁邊聽候吩咐。
“我餓了,讓李看去老餘那裡打包幾個菜過來,中午我就在這裡吃飯。”
阿九聽完後說了聲是,出去找李看去了。
“有頭緒?”葉夢樓問道。
“我想到一個紹興人,也有腿疾。”何疇伍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,心裡嘆道這世界真小。
“誰?”
“鄔思道。”從何疇伍嘴裡一字一句的蹦出這個名字。
“鄔思道?這個人不是杜撰的麼?真有其人?”聽何疇伍這麼說,葉夢樓有些疑惑。
“我說有就一定有,你倆都進來吧,外面那麼冷,也不怕凍著。”最後一句話是說給二位管家聽的。
二位管家推門進來,阿九說見少爺與葉先生有重要事情要談,就退出去候著,他倆身體康健,穿得也厚,凍不著。
何疇伍癟癟嘴,說知道你倆身體好,不用顯擺,不過你倆在屋外站著,我有事還得扯著嗓子喊,隨後不理他二人,繼續對葉夢樓說道:“但是清朝後期,紹興出來的師爺多如牛毛,也有可能是其他人,等查過後再說。”
葉夢樓點點頭,既然何疇伍提出一個名字,自己也可以在內部查查,師父留下來的人手裡,總能找到點有用的訊息。
有了方向,葉夢樓心裡稍稍安定,不像前段時間,只能被動等待,心中的焦躁可想而知,雖然何疇伍找了藥方,又給了顆血珠,也只是暫時緩解症狀,留給他的時間依然不多。
何疇伍過來得了這個訊息,心中很是高興,嘴裡又開始胡說八道,跟葉夢樓講以後就得多溝通,你看說著說著就找到一條線索。
葉夢樓沒理他,專心喝酒,何疇伍也不生氣,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怪話,不時讓阿九催下李看,說肚子都快餓扁了。
等午飯送到,已是下午一點多,不知李看用了什麼辦法,四涼八熱用的是精緻的碗碟裝著,不但有餘溫,一滴湯都沒灑。
等飯菜擺好,何疇伍堅持讓葉夢樓陪著他上了餐桌,說客人吃飯,你這個主人家溜到一邊,不是待客之道。葉夢樓拗不過他,只好不情不願的進了餐廳。
吩咐阿九等人也坐下,何疇伍問那對雙胞胎不吃飯?葉夢樓說你現在不受他們歡迎,還是少見面的好,何疇伍討個沒趣,摸摸鼻子招呼大家動筷。
葉夢樓慢慢品酒,何疇伍吃了幾口放下筷子,說長孫業既然出手,就回他一個驚喜,李看聽後躍躍欲試,何疇伍瞥了一眼,說吃你的飯,沒你啥事。
葉夢樓知道何疇伍這段時間很憋屈,被逼無奈之下,把所有的勢力都收縮回蓉城,像只烏龜一樣,以蓉城為殼,小心的躲在裡面。現在有人拿指頭逗弄,不伸出頭咬一下才怪。
“需不需要我的人?”葉夢樓問了一句。
何疇伍搖搖頭,葉夢樓的人在暗處,情報網才能發揮作用,他也不打算用倉庫的人,蓉城被盯得死死的,稍微動一下都會被發現,只有出其不意,才能收到效果。
想到接下來的動作,何疇伍的嘴角悄然爬上一絲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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