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您是怎麼知道的?”阿祥有些奇怪。
“長孫家教的,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教的。”何疇伍說這句話的時候,語氣淡淡的,聽不出悲喜。
阿祥不敢繼續追問,只好靜靜的站在那裡,何疇伍一向體貼人,見狀讓他坐下,笑著說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,要注意保養。
阿祥半個屁股落座,打趣說自家基因好,老爹最近都長出幾根黑頭髮,一套長拳還打得有模有樣。
見阿祥提到他父親,何疇伍突然想起大悲寺下面的東西,問阿祥他父親那邊有沒有訊息。
“從大悲寺出來的當天,我就給我爹打了電話,老爹說在他的印象中沒有人能辦到,不過他還有幾個沒死的朋友,他想辦法聯絡一下,再打聽打聽,現在還沒有訊息。”談及自己的父親,阿祥坐直身子回話。
“有空多回去看看,自從跟了我,你小子回家的次數,十個指頭都數不完。”也許是春節,讓何疇伍多了一絲對家的眷戀。
“每次回去都捱揍,我現在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,唉!”提到回家,阿祥就想起慈父的皮鞭,有些垂頭喪氣。
“那就把你父親和你老婆接過來,後場這麼大,房間你隨便挑,就這麼定了,再過兩天,我讓阿九安排人去接。”何疇伍的語氣淡淡的。
阿祥心裡一顫,壓低聲音問了一句:“少爺,已經到這個地步了?”
“既然摸清你的底細,沒道理不往前面查查,小心點總是好事,萬一他們被控制,你是放任他們不管,還是把槍口對準我?”何疇伍的語氣還是淡淡的。
室內溫暖如春,阿祥覺得額頭開始冒冷汗,這種境地他還從未想過,他有些坐不住,想立刻出發去接人。
“你別小看你父親,葉兄回來的時候,我就跟你父親透過電話,他那邊也有所準備,等閒是別想得逞。”見阿祥如坐針氈,何疇伍勸了一句。
阿祥心下稍定,轉眼就開始思考自己麾下有哪些人可能也會遇到這種處境。
“回去慢慢想,後山的人,家屬已經全部在後山落戶,你不用管,後場這邊好好清一下,重點是你麾下的直屬隊和守義的人,他們既是屬下,也是我的家人,我不想上次的事情再次出現。”
“是,少爺!”
“新補進來的人,我會讓李木子再去查一遍,查完後報告直接給你,你自己處理,不必報我。”
“是,少爺!”
“把黃雨的訊息透露給馮正堯。”
“是,少爺!啊?”反應過來的阿祥有些吃驚。
“馮正堯,讓他再蹦躂些日子,黃雨那邊,我有安排。”何疇伍說得很簡短,很多資訊需要阿祥下來慢慢去悟。
“是,少爺!”對阿祥來說,何疇伍的話就是聖旨。
“問問午夜客棧,還有沒有血珠的訊息,在那個牛鼻子的眼裡,吳道子的畫都比不上他的血珠。”何疇伍繼續吩咐道。
“是,少爺!”
“聯絡一下花家,看看能不能約花宇落見上一面。”
“是,少爺!”
“阮家那邊一定要死死的盯住,我要知道他們所有的動靜。”提到阮家,何疇伍的臉色一沉。
“是,少爺!”阿祥也是滿臉殺氣。
見阿祥殺氣騰騰,何疇伍愣了一下,隨即就笑了,說今天是正月初一,我怎麼跟你說這些,不提也罷,晚上你就留在這邊陪我吃飯。
阿祥應了一聲,滿臉堆笑,可心裡一點都不輕鬆,他知道何疇伍在自己人面前,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暴露心中的想法。
晚上要熱鬧的多,何孝康帶著何潤、何沁也趕了過來,昨晚三人被那群殺才灌得七葷八素,睡到今天下午才醒過來,老爺子早上沒接到三人的電話,聽說氣得午飯都沒吃,現在三人都是愁眉苦臉,估計一頓家法是逃不掉了。
“不要緊張,到時候就說想請木真人為老爺子唸經祈福,昨晚陪著他好好的喝了一頓,被灌得上吐下瀉,到現在才清醒過來。”何疇伍摸摸鼻子,想出一個損招。
三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何疇伍,絲毫不理會旁邊木道人那兩道吃人的目光,何疇伍笑著說還不快去打電話,不然一頓家法就真的躲不掉了。
“拿我當幌子,就不怕我到時候揭穿?”木道人的表情有些陰險。
“再加一隻煉丹爐,給我六爺爺正經念幾段不算過分吧?”何疇伍直接開價。
“我跟老人家一見如故,給他念幾段也是應該的。”木道人說完後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等著開飯。
一會過後,三人興高采烈的回來,何疇伍招呼大家坐下,舉杯說了幾句吉利話後跟大家一一碰杯,臉上掛滿了笑容。
阿祥看到這一幕,心裡有些不是滋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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