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的辦事效率永遠值得信賴!
初三出發,初五就把人接來,阿祥的父親也比較光棍,啥都沒帶就和兒媳婦一起跟阿九派去的人走了。
見到何疇伍後,九十多的老頭本能的就想跪下磕頭,被早有準備的何疇伍一把拉住,說你都這麼大年紀,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,還是隨意一點的好。
老頭也不矯情,呵呵一笑說聽你的,見阿祥站在一旁傻笑,雙手就往腰間摸去,想解皮帶抽他,何疇伍連忙拉著他往屋內走去,說這麼多年不見,好好喝幾杯,隨後看了小銳一眼。
小銳急忙上前扶住老頭,孫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樣,老頭拉著小銳的手笑容滿面,滿臉的慈愛讓一旁的阿祥直冒酸水。
老頭老當益壯,一斤白酒下去,臉不紅心不跳,何疇伍很是羨慕,端著紅酒杯遺憾地說自己只有半斤的量。老頭很會說話,說您身驕肉貴,哪像我皮糙肉厚。
再然後就是憶當年,這是所有老年人的通病,老頭從學藝一直講到大悲寺,然後跟何疇伍講,已和幾個老不死的聊過,都覺得沒人能辦到。
何疇伍端著酒杯笑眯眯的,說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,慢慢去查,總會找到些蛛絲馬跡,老頭說明天想去大悲寺瞅瞅,萬一阿祥看走了眼,那就是場大災難。
何疇伍點點頭,讓阿祥陪著他爹明天過去轉轉,阿祥臉色不大好,估計是怕老頭揍他,何疇伍看看一旁殷勤伺候的小銳,說明天沒什麼事,你也去仔細瞧瞧,阿祥的臉色這才好了些。
吃完飯讓阿祥帶老頭下去休息,阿九附在何疇伍耳邊輕輕說了一句,何疇伍點點頭,轉身就朝書房走去。
進了書房,李看低頭站在屋中央,何疇伍把自己扔在書桌後寬大的椅子上,問了一句:“跟丟了?”
“是。”李看把腰往下彎了彎。
“怎麼回事?”何疇伍的聲音聽不出喜怒。
“初二一早,長孫家的人就離開蓉城,二人買了往西南方向的高鐵票,中途在一個小站下車,出站後隨即鑽進一輛貨櫃車,我一路死死的盯著,沒想到直到貨櫃車到目的地卸貨,都不見二人身影,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下車離開。”李看說完後,把腰又往下彎了彎。
“站好了,把腰彎那麼低算怎麼回事,我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,兩隻小狐狸!”聽完李看的彙報,何疇伍絲毫不覺得意外。
“屬下無能,請少爺責罰。”李看直起腰,不過請罪的態度依然十分誠懇。
“跟你沒關係,這些小狐狸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,上次就被我踩住尾巴了。聽阿祥的描述,此人大概就是長孫業,長孫家派這麼個人來對付我,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裡。”何疇伍說完後自嘲的一笑。
“用不用調李燈師兄過來,他最擅長追蹤。”李看問了一句。
“正主都沒見著,底牌就全打光了,還怎麼玩。”何疇伍搖搖頭,隨後陷入沉思。
就在李看彙報的時候,長孫業也有些忐忑的出現在莊園門口,他這次是不請自來,能不能見到大管家還不一定,至於家主,他壓根就沒想過能見到。
等的時間長了些,好在長孫業的養氣功夫也不錯,終於,大門緩緩開啟,還是上次那位管事,牽著兩匹駿馬,態度不卑不亢,將韁繩遞給長孫業後,請他上馬。
快到主樓時,依然下馬步行,等到了門口,依然是上次那位管事,將他迎至一個小客廳,吩咐僕人上茶後,說句稍等就退了出去。
長孫業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,不敢有絲毫放鬆,鬼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監控,稍有不慎,努力爭取來的差事就可能換人。
還好沒讓他等太久,門開了,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:“不好意思,讓公子久等。”
長孫業快速起身,滿臉堆笑的說道:“哪裡哪裡,是我不對,做了不速之客,還請大管家勿怪。”
大管家請長孫業坐下,自己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落座,寒暄幾句後問道:“聽說公子去了蓉城?”
長孫業面上不顯,心中已是翻江倒海,去蓉城的事只有自己和長孫忠知道,連祖父都瞞著,他們是如何得知。
大管家見長孫業沒有回應,輕輕的提醒一句:“公子?”
“哦,大管家訊息靈通,確實前幾天去了蓉城,而且去了兩次。”長孫業回過神來,先是抱歉一笑,然後大大方方的回答,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,也就沒必要再故弄玄虛。
“蓉城我還從沒去過,聽說十分宜居,想必是座很有意思的城市。”說完後,大管家露出嚮往的神色。
長孫業聊了聊在蓉城的見聞,順帶提了下自己的想法,最後拿起身旁的盒子,輕輕放在大管家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這裡面的東西價值連城?”大管家沒有去碰,而是有些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讓人仔細檢查過,裡面只有一塊玉佩,算是難得的上品,不過要說是價值連城,我覺得有些言過其實。”
大管家沒有去追究長孫業私自拆開這件事,送進莊園的東西,不經過反覆檢查,才是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