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點。”阿姨脫口而出。
“當時情況怎麼樣?”何疇伍看向窗外,這裡是二樓。
“丁阿姨當時沒有拉屎拉尿,呼吸、神色都很正常。”阿姨皺眉想了一下。
“謝謝你。”何疇伍走到阿姨面前,伸出手。
阿姨急忙將手在身上擦了又擦,才小心的跟何疇伍握了握,動作僵硬,似乎不太習慣這種社交禮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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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院長,我想一個人待會。”何疇伍又走到桌邊,在椅子上坐下。
院長衝阿姨點點頭,二人退了出去,阿姨還小心的掩上門。
“你走的這麼突然,連個招呼都不打,看來你還是在怪我。”何疇伍將那張紙條拿出,小心的鋪在桌子上。
“你沒病的時候,我怕你把我認出來,不敢來見你,等你病了,我敢來見你了,又盼著你好起來。”何疇伍溫柔的撫摸著紙條上的字。
“別去怪你兒子,他們兩口子也是在城裡掙命,沒辦法天天在你身邊伺候,這年頭,養兒防老靠不住咯。”
“我想想辦法,跟你告個別,大概那時候,你還沒喝那碗湯吧。如果你不怪我,就左眼皮跳跳;如果你還怨我,就右眼皮跳跳。”何疇伍的眼角隱隱有些溼潤。
說完這些,何疇伍慢慢的把身體靠在椅背上,看向窗外的樹梢,椅子很舒服,何疇伍特意去選的,聽院長說,她很喜歡坐在這裡發呆。
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,直到何疇伍覺得腿有些麻,才艱難的起身,使勁跺了跺腳。
“走了啊!”何疇伍抬頭,對著天花板告別。
拉開門出去,何疇伍告訴院長,這個房間以後就不要安排人住了,面對金主的小小要求,院長自然滿口答應,然後陪著何疇伍朝樓下走去。
上車後,李看問去哪,何疇伍說了句大悲寺,就看向窗外不再說話。
大悲寺的禪房內,何疇伍與住持相對而坐,住持一向法相莊嚴,此刻,竟帶了一絲慈悲。
“老和尚,今天糟糕透了。”何疇伍面帶苦相。
“施主本是通透之人,何須老衲開解。”
“我又不是神,總有不通的時候,來你這裡訴訴苦,把苦水倒給你,一身輕鬆的出去,你留著敲木魚的時候再慢慢消化,這才配得上你們宣揚的教義。”何疇伍說完後斜眼看向住持。
住持古井無波,臉上越發慈悲。
“你不要這樣看著我,我不吃這一套,說實話吧,我也不是來找你倒苦水的,就是到飯點了,中午在你這裡混頓齋飯,吃完就走。”何疇伍給了住持一個白眼。
“每次和施主聊天都讓老衲覺得有趣,施主看似在喜怒之間隨意切換,讓人琢磨不透,實則憂思過重,恐難長壽。”
“試探也沒用,我答應你,等你圓寂那天,我告訴你一個秘密。”何疇伍有些神秘。
“別等那天了,先去地下看看吧,最近有些異動。”住持說完後將手摸向某處,牆角的地板緩緩移開,亮出一個大洞。
住持拿來兩個手電,遞給何疇伍一個,示意他走前面,何疇伍搖搖頭,讓住持就在上面,然後獨自走了下去。
不一會兒,何疇伍的腦袋就露了出來,臉色有些難看,問住持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。
住持先將機關關上,請何疇伍重新坐下後,才說已有十餘天時間。
“沒關係,估計一時半會兒它衝不出來,我讓阿祥過來,再佈置幾道機關,就不信困不死它。”何疇伍咬牙切齒,本就難看的臉色,顯得愈發猙獰。
“老衲好久沒下廚了,不知施主可否賞臉?”
“賞,必須要賞。”一瞬間,暴雨變成了大晴天。
午飯後,何疇伍回到城南的公寓,把自己關在臥室裡,一下午沒有出來。等到華燈初上,臥室的門慢慢被拉開,打扮整齊的何疇伍出現在門口,面沉如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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