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夢樓回聽風小築去了,沒其他意思,只是單純的看不慣何疇伍整天無所事事的樣子。
葉夢樓一走,路軒也鑽回地下室,無論何疇伍怎麼邀請,就是不上來,氣得何疇伍想給他斷水斷電。
阿九帶著小銳、何潤每天早出晚歸,最近加上孟老三,四人在一眾護衛地簇擁下,浩浩蕩蕩的去當敗家子,何疇伍已經下令,春節前必須處理完。
這樣小樓內就只剩下木道人陪他,倆人每天鬥鬥嘴、喝喝酒,遇到天氣好就曬曬太陽,幾天過後木道人也受不了,嚷嚷著要回後山,何疇伍一臉壞笑,說要回去只能是你一個人了,小木得上學。一聽這話,木道人就蔫了,一個人的後山,還是當年的後山麼。
木道人語重心長的教訓何疇伍,說你年紀輕輕卻顯得暮氣沉沉,整日裡遊手好閒,簡直就是人類中的垃圾。何疇伍翻個白眼,回敬一句那就勞煩您老給我找個目標,讓我努努力唄,木道人想了半天,發現這王八蛋什麼都不缺,一氣之下拂袖而去,沒過一會又興沖沖的跑回來,拍著他的肩膀說目標給你找到了。
在何疇伍詫異的目光中,木道人得意地吐出結婚兩個字,何疇伍聽到後,腦海中居然浮現出相親小趙的樣子,這讓他有些懊惱,這輩子,他可沒有結婚的打算。
說讓他們慢慢查,結果過了十來天還沒有訊息,前天聖誕節,不知道老人在哪裡知道有這個破節日,居然打電話過來問有沒有出去約會,得知沒有聯絡後大發雷霆,逼著何疇伍安排個元旦一日遊。沒辦法,在木道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,硬著頭皮打了個電話,約好在新年的第一天裡去看看大佛。
算算日子,離約會還有幾天,如果在這之前沒個結果,估計有很多人要倒大黴。也許是他們感受到何疇伍的怨念,當夜阿九就彙報了調查結果。
“趙小姐沒有做過任何整形手術,她的家庭關係也比較簡單,父母健在,都在鎮上的事業單位上班,下面還有個弟弟,在讀高中,平時往來的除了親戚,就是些同事同學,在當地口碑不錯。”
“我舅舅呢?”
“您舅舅一家除了愛到處炫耀有個很有錢的外甥,沒發現有其他問題。”
“沒做生意,也沒借高利貸?”
“沒有。”
何疇伍暗地裡有些好笑,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,有可能這真的就只是緣分呢,不過一想到長孫二字,他又警惕起來,在這二字面前,怎麼謹慎都不為過。
十二月三十一日,雷打不動的團圓宴準時到來,今年與往年不同,多了很多喊少爺的屬下,一桌是坐不下了。
八張大圓桌往食堂一放,居然還有點酒店的感覺,阿九笑著說要是不嫌棄的話,以後大家的婚宴都可以在這裡辦,一群人歡呼起來,在這裡辦婚宴,意味著酒席錢都不用出,一切由何公子買單。
領導總是最後出場,等何疇伍和木道人走進食堂,人已經整整齊齊的坐好,在小銳的指揮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。何疇伍有些不適應,沒想到木道人在一旁還揮手點頭致意,要多不要臉,就有多不要臉。
主位上坐下,又站起來致辭、舉杯,一套流程下來只用了十分鐘,隨著何疇伍大吼一聲‘諸君隨意’,氣氛逐漸熱烈起來。
一群群排著隊過來敬酒,木道人發現,何疇伍居然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字,這幫屬下也很意外,一個個激動得熱淚盈眶,手裡的酒杯也就換成了飯碗,滿滿一碗一飲而盡。
酒過三巡,阿九和小銳陪著何疇伍站到場地中央,現場慢慢安靜下來,都把目光集中到三人身上。
“叫我一聲少爺,就是自家人,我的原則是,虧了誰也不能虧了自家人,給我抬上來。”說最後一句的時候,何疇伍衝門口大吼一聲。
幾個大箱子抬了進來,擺在何疇伍腳下,何疇伍衝阿九笑道:“從你開始。”
阿九謝過,從大箱子裡拿出一個袋子提在手上,小銳有樣學樣,也拿了一個。
有人回座後迫不及待的開啟袋子,隨後冷吸一口氣,兩塊一公斤重的金磚安安靜靜的躺在裡面,其餘人見狀也急忙開啟自己的袋子。
“多謝少爺!”不知是在誰的帶領下,所有人陸陸續續的都單膝下跪,何疇伍把他們挨個扶起來,動情的說:“我這個人,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,一身的毛病,全靠諸位扶持,才能逍遙懶散至今。今天這一聲謝謝,該我說。”
阿九適時的遞過一杯紅酒,何疇伍舉杯飲下,將氣氛推向了高潮。
待何疇伍落座,木道人可憐兮兮的問了一句:“我的呢?”
“什麼東西?”何疇伍有些警惕,這老貨慣會訛人。
“袋子,我看了阿祥的,裡面是金磚,你不會把我給忘了吧?”
“今天是我家人聚會,讓你參加就不錯了,要不你也喊我一聲少爺?”何疇伍逗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