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君能有幾多愁,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。
書房裡,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老人,何疇伍覺得自己頭痛的老毛病又犯了,這是不放心自己,親臨前線督戰啊!
“你覺得她長得不好看?”老人問道。
“沒有,姿色秀美。”何疇伍自己長得就那樣,怎麼敢胡亂挑剔。
“那你是覺得她文化水平低?”
“沒有沒有沒有。”何疇伍急忙否認,好歹別人也是本科畢業,自己可一天學堂都沒進過。
“那你是覺得她家世不好?”
“不是。”趙心瑜一家四口溫馨得很,哪像自己,從小就是孤兒。
“那一定就是你發現她人品有問題了。”老人肯定的說道。
“沒有沒有,六爺爺,人家是個女孩子,這可不能亂講。”何疇伍急忙搖手,大冬天的,汗都快下來了。
“錢我就不提了,能掙得比你多的女人,估計也沒幾個,我不明白,既然都沒有問題,你還在挑什麼?”老人用力的將柺棍杵在地上。
何疇伍正想張嘴,看到老人背後何孝健兩兄弟乞求的目光,心裡一軟,低下了頭。
“知道你忙,今天我來,就是表個態,這輩子做夢都沒想過能過上今天的日子,已經值了,如今唯一的心願就是盼著你結婚生子,不然我死了也沒臉面下去見你爺爺。我已經立下遺囑,如果死的時候你還沒小孩,我就不進祖墳了,話已說完,孝健,我們回家。”老人說完後站起來就往外走。
何疇伍慌忙起身擋在門口,彎腰求饒:“您老放心,我從今天起,就認認真真的去追,既然來了,就給個機會讓我儘儘孝,好好陪您玩兩天。”
“小子,我身體還硬朗著呢,這點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。早上出發,晚上到你這裡;現在出發,明天中午就能到家。你如果真的心疼我這個老頭子,就不要讓我為了你的婚事操心。”老人說完後就想用柺棍把他架開。
“您今天歇一晚,明天一早再出發也行啊,就算您扛得住,我健叔一個人開車,他也扛不住。”說完後何疇伍衝何孝健使了個眼色。
想著要開夜車,何孝健本來就頭大,見狀立刻抱住腦袋,假裝疲憊不堪,演技與那些流量明星不分伯仲,都是拙劣無比。
老人沒法,自己的兒子自己疼,當夜只好住下,不過也沒閒著,找何疇伍聊了一個晚上,除了痛訴家史,還逼著何疇伍簽下無數不平等條約。最後何疇伍自己都認為,要是不盡快結婚生子,就是犯了反人類的罪行。
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把老人送走,後面一輛車悄悄跟上,何孝健畢竟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,萬一要是有個萬一,何疇伍估計殺了自己的心都有。
好吧,厚起臉皮打電話繼續約,果然被拒絕了,何疇伍有那麼一瞬間的輕鬆,不過腦袋裡很快又浮現出老人的冷笑,只好嘆口氣,又撥了過去。
“你這人臉皮也太厚了吧?”趙心瑜可不客氣。
“我也是沒法,這不是要盡孝麼。”何疇伍硬著頭皮答了一句。
“你盡孝,是不是還得把我給搭進去,陪著你盡孝。神經病。”得,電話又掛了。
再打過去,已是正在通話中,何疇伍又不傻,知道被拉黑了,轉了一圈看看,書房裡就自己一個人,連個狗頭軍師都沒有,典型的孤軍作戰。
木道人那個老不羞居然聽牆角,露了個頭在門口,說你不是錢多麼,用錢砸唄,何疇伍抓起筆筒就砸過去,被木道人穩穩地抄在手裡,低頭看看,塞進了袖袍。
“砸錢也有很多種砸法,不是你腦袋中最齷齪的那種,你可以去跟他們公司談談合作,也可以把他們公司買了,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。”說完後木道人就消失不見。
被鬼迷住才會聽你這個老光棍的,何疇伍在心裡罵了一句。不過看到木道人,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,然後興沖沖的打電話給何孝康,說下午他要去接小木放學。
“小木啊,大哥哥教你的方法管不管用呀?”何疇伍在校門口見到小木後一把抱起,笑眯眯的問道。
小木咧開嘴使勁點頭,看來是奏效了。
“明天你再多帶點好吃的過去,玩具也帶幾個,過不了幾天你就是班上最靚的仔。”何疇伍使勁揉了揉小木的屁股。
車上已備好零食,小木像個大爺一樣蹲在後座上,何疇伍在一旁殷勤服務。
“大哥哥,說吧,有什麼要我幫忙的?”小木把胸脯拍的咚咚響。
沒想到還是個小機靈鬼。何疇伍覺得現在的孩子不簡單,自己當年多單純啊,呃!好吧,也沒那麼單純!
“小木,大哥哥確實要求你幫個忙,有一個大姐姐在生大哥哥的氣,你能不能幫我哄哄?”何疇伍儘量把語氣說得天真一些。
“包在我身上。”小木又想拍胸脯,被何疇伍一把拉住,再拍就要拍腫了。
在蓉城,何疇伍想弄清楚一個人的行蹤還是很容易的,挑個週五的晚上,就在趙心瑜租住小區的大門口把人給堵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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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先生,你再這樣,我就只好報警了。”趙心瑜一見何疇伍就拉下臉。
“小趙,不到萬不得我已也不會來找你,這次是想請你幫個忙。”何疇伍語帶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