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疇伍還以為是木道人來了,使勁的揉了揉眼睛。
貨比貨該扔啊!同樣是一身道袍,穿在此人身上就是超凡脫俗,穿在木道人身上,大部分的時間,都有點猥瑣。
四大高手在側,估計阿祥也已收到訊息,很快就會帶人趕過來,自己的地盤,還能讓一老頭給欺負了?何疇伍笑得有些玩味,想著要不要把他關到負二樓玩玩。
“把珠子還我。”老道居然還很囂張,伸出手比了好幾個手勢。
“什麼珠子?”認賬是不可能認賬的。
“血珠,你們搶了我的血珠。”老道有些悲憤。
“沒了。”何疇伍揉揉鼻子。
“沒了?”老道突然覺得腦子不夠用,說的是沒了,不是沒有。
“對,沒了。”
“你個狗日的把它毀了?我要你狗命。”老道拂塵一揮,就向何疇伍攻了過來。
兩把劍攔住去路,沒想到老道身手還真是不錯,居然能一邊應付李劍和李連,一邊抽空罵上何疇伍兩句。
“是不是牛鼻子都是這副德行?看來小木不能再跟老木混了,那麼乖的孩子,幾十年後要是變成老木那樣,想想都覺得噁心。你倆記得提醒我,找個理由把小木騙出來。”
“是,少爺。”阿九和小銳齊聲答應。
阿祥帶人趕了過來,將何疇伍幾人護在中間,何疇伍一看守義也在,上去就是一腳,問怎麼還沒滾到小黑屋裡反省。
“少爺,我正準備去,就聽說有人討珠子來了,禍是我闖的,我來扛。”守義一臉的悲壯。
“你扛個球!那兩位,隨便一個都能碾壓你吧,二對一才打個平手,你上一個試試?馬上給我滾。”何疇伍說完後又踢了一腳。
守義揉著屁股走了,還一步三回頭,如果不是戰況激烈,何疇伍都想攆上去再踢兩腳。轉過頭看到阿祥,腿一抬就踹了過去,徒弟犯錯,師父受罰,走到哪都是這個理。
雙方就這麼你來我往的纏鬥在一起,阿祥這些內行看的津津有味,何疇伍和阿九就只看到幾團影子在閃,二人時不時的還得揉一下眼睛,無他,眼花而已。
老道瞅了一個空當,往後一撤說句不打了,何疇伍一向是沒理都要攪三分,被人堵在家門口,說打就打,說不打就不打,哪有那麼便宜的事。
“打不打,我說了算。問你幾個問題,如果能讓我滿意,今晚就放你一馬。”何疇伍一向講道理。
“就憑這幫廢物?”老道有些不屑。
“嗯,就憑他們。”何疇伍點點頭。旁邊的阿祥拍了拍手,突然燈光大亮,幾十把強弩對準老道,只要他敢稍有異動,就會變成刺蝟。
“以多欺少,不是君子所為。”老道居然還敢搖頭。
“養血樹這種下十八層地獄的事,你都幹得出來,還有臉說我?回答問題就點頭,不回答就搖頭。”何疇伍癟癟嘴。
幾十把強弩啊,不低頭不行,老道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。
小銳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一把椅子,請何疇伍坐下,又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酒杯和一瓶紅酒,何疇伍獎勵了一個讚許的目光,阿祥在一旁也覺得與有榮焉。
“我的呢?”老道問了一句。
何疇伍看他一眼,感覺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椅子,我的椅子呢?”
“這是我家,我說了算,我坐著,你站著。”何疇伍說完後抿了一口,味道不錯。
“不是待客之道。”
“少廢話。看你年紀一大把,還能這麼快就追過來,輕功不錯嘛,說吧,從哪裡來?”
“江西,麻姑山,還有,這不是輕功,我坐高鐵來的。”濃濃的嘲諷不加掩飾。
何疇伍有些不好意思,摸了摸鼻子,假裝沒聽到老道的嘲笑,繼續問道:“怎麼找到這裡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