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東西叫血樹,又稱靈樹。”說完後守義掏出火柴,點燃一根後彈了出去,霎那間火苗就竄起來,隱隱的似乎還能聽到慘叫。
“就是這個,控制了這座山?”
“也對,也不對。”見徹底沒有危險,守義提高了音量,其他幾人雖然還是面朝外,防止野獸攻擊,耳朵卻都已經豎起來,知道守義要開課了。
“修煉至陰邪術的人,會找一處像這樣的陰寒之地,種下一棵小樹,然後用自己的一滴精血,成為澆灌它的第一滴水,這叫認主。以後每天用動物或者是人的鮮血澆灌三次,絕大部分的樹都會在這個階段死掉,也有極個別的,比如這一棵,活了下來,還有了靈性。”說完後守義看了一眼血樹,火,燒的正旺。
“這種,註定長不成參天大樹,什麼樹種都不行,但是根系會變得特別發達,隨著根系不斷向下向外擴充套件,它能影響的範圍也越來越大,裡面所有的動物都會受它控制,要麼替它捕捉食物,要麼自動獻身成為祭品。”說到這裡,守義看向旁邊的角落,那裡的白骨堆得向小山一樣,一旁有一具腐爛的屍體,幾條樹根將他死死纏住,看樣子,他就是吳家老大了。
“這棵樹現在只能影響山頂這一片區域,算是個半成品,還不能說話,也不能控制人類。等到它長到能控制整座山的時候,就算是修煉到家了,不但能控制進入的人類,還能說話,幻化成人形,甚至可以自由移動,算是這座山真正的王。”守義有些感概。
“造這麼個玩意兒出來,圖什麼?”問話的是福安。
“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。”守傑神秘的笑笑,雙手使勁地搓了搓,有些激動。
待最後一絲火星熄滅,守傑趴在地上,慢慢地用手扒拉著灰燼,不一會兒就刨出一個圓球。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,將圓球包好捧在手心裡,小心的擦拭起來,待擦拭乾淨後,一顆檯球大小、通體血紅的圓球就展露在大家眼前。
“就是為了這個,在旁門左道眼裡,這顆血珠價值連城,不但能延年益壽,還可以讓他們的修為至少提升一倍。其實除了這個,對體質偏寒的人來說,這也是治病良藥。”
“那種下時讓它認主,就是為了讓它乖乖把這個東西吐出來,免得大費周折。”福安似有所悟。
守義讚許的看他一眼,這裡面能舉一反三的,就只有福安了,其他的都是棒槌。
小心的將血珠揣進懷裡,守義說了句撤,幾人又攀著岩石樹根向上爬去,值得一提的是,福勇將福平綁在身上,居然還能如履平地,第一個爬出天坑。
回到村子與他倆匯合,一群人就向山下奔去,血樹被燒,它的主人第一時間就會知曉,敢種下此樹的都不是善茬,幾人都帶著傷,如果半路被截,凶多吉少,儘早回去才是上策。
取車連夜開走,第二天下午,守義就跪在何疇伍的小樓前,旁邊站著的,是他的師父和兩個師兄弟。
何疇伍詫異的看著渾身是傷的守義,問阿祥這小王八蛋犯了什麼錯,讓你收拾成這樣。守義顫抖著將手伸進懷裡掏出血珠,雙手捧著高舉過頭頂,何疇伍見狀臉色一變,快步上前將血珠握在手裡,順手給了守義一個耳光。
“這趟出去就為了這個?”何疇伍沉著臉問道。
“願為老闆分憂。”守義說完後把頭抵在石板上。何疇伍不喜歡混凝土,小樓前的院壩全用的青石板。
何疇伍看向阿祥,阿祥摸摸腦袋,說給守義提過一次老闆擔心葉先生的身體,哪知道這小王八蛋悄悄記下了。
“說吧,要什麼賞賜?”
“守義馭下不嚴,手下出了叛徒,導致上次兄弟們無法參與行動,守義不敢、也不配為自己請賞,求老闆能抬舉一下弟兄們,一視同仁。”說完後重重的磕了幾個頭。
“一個稱呼而已,有這麼重要?”何疇伍問的是阿九。
“稱呼老闆,那是僱傭關係,稱呼少爺,那是自家人,遠近親疏不同。守義的人最近有些眼紅。”雖然怪守義陽奉陰違,阿九還是厚道,沒落井下石。
“那就準了,守義,還有你的那幫兄弟,以後都叫少爺吧!不過賞罰分明,三天小黑屋,不算委屈你吧?”
“謝少爺賞!”說完後守義肩膀有些抖動,又重重的磕了幾個。
何疇伍沒再理他,給葉夢樓打了個電話,讓他不要亂跑,然後坐上車就直奔聽風小築。和往常一樣,一進屋就看到葉夢樓穿戴整齊,坐在沙發上等他,何疇伍鄭重的將珠子放在他手上,說了句讓我開開眼。
葉夢樓看了一眼,臉色微變,將珠子在手裡捏了捏,一股寒氣從掌心鑽進去,順著筋脈往全身蔓延。葉夢樓閉上眼睛,等這股寒氣消失,才睜眼將珠子遞回去,說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一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