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耀祖與福正看守山洞,其餘八人分成四組,從四個方向向山頂搜去。
山洞不大,也就二三十來個平方,夥伴們手藝好,佈置的防線,阻擋幾頭野豬都沒問題。福正說託你的福,攤上個好活,葉耀祖想問他以前都幹啥,張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來。
幾個人搜山,說出去就是個笑話,就像神劇中動不動幾十人包圍上千人一樣。說是搜山,其實就是熟悉地形,這種活,往往一干就是半個月,最長的一次,幹了兩個月。
第一天,搜山一無所獲,福正在洞口四周轉了一圈,撿了幾隻野雞。
第二天,搜山一無所獲,除了野雞,福正還撿了幾隻野兔。
第三天,搜山一無所獲,除了野雞、野兔,福正手裡多了一隻狐狸。
第四天,搜山一無所獲,除了野雞、野兔,福正手裡還是有隻狐狸。
第五天,搜山一無所獲,除了野雞、野兔,福正手裡依然有隻狐狸。
第六天,全隊人都待在山洞裡,福正只撿了野雞、野兔。
第七天,全隊人都待在山洞裡,福正只撿了野雞、野兔。
第八天,繼續搜山,一無所獲,除了野雞、野兔,福正又撿了一隻狐狸。
第九天,全隊人都待在山洞裡,福正只撿到野雞、野兔。
第十天,全隊搜山,一無所獲,除了野雞、野兔,手裡還是多了只狐狸。
這下,連葉耀祖都看出不對勁,那麼狡猾的動物,非得每天一隻的往陷坑裡鑽,看著大嚼狐狸肉的福正,守義問了一句:“附近有沒有腳印?”
福正搖搖頭,出去搜山的時候,走在最後的隊員都會將腳印打掃乾淨,福正出去轉一圈,除了撿獵物,也是為了檢查,防止遇到同行或者其它東西。
“我覺得這次有點邪門,布的點居然一個沒爆。”說話的叫福安,像個小白臉。
原來除了摸地形,他們還沿路佈置了特殊的電子裝置,只要有動物踩上,山洞裡的儀器就會響起,提示位置。現在山上已經佈滿裝置,正常情況下,難免會有野獸踩上,爆那麼幾個,可到現在為止,儀器還是一聲不吭的窩在角落裡。
“大家都說說。”除了負責警戒的福雲,守義把其他人都召集到一起。
“這座山好像有靈性,能指揮山上的動物。”一個像鐵塔樣的漢子率先說話,他叫福柱。
“如果是我們要抓的東西能指揮山上的動物呢?”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隊員接著問了一句,他叫福平。
“如果它能控制這山上的所有東西,我們豈不是也能被它控制?”說完後福安的臉色越發的白。
“好了,越說越嚇人,稀奇古怪的東西見過不少,有這麼大能耐的還是第一次見,不管它是哪路牛鬼蛇神,最後都得給我乖乖的待在地下室。”守義見氣氛不對,大聲喝道。
說完後沒過幾秒鐘,角落裡的儀器就開始嘟嘟的響了起來,福安撲過去死死的盯著顯示屏,嘴裡吼了一句:“全爆了。”
除了守義和葉耀祖,大家抄起手中的武器奔出洞外,擺出防禦的陣勢,守義看了葉耀祖一眼,沒有說話,也走了出去。
守義一步一步走到隊伍最前面,停在防禦帶的邊緣,沒有月光,沒有燈火,眼前黑漆漆一片,連遠山的輪廓都看不清楚。聽師父說葉先生可以在黑夜中行動自如,如果自己有這個本事,該多好。
他不知道的是,在防禦帶的外側,一群體型巨大的野獸也靜靜的站在那裡,與他默默的對峙,似乎只等一聲令下,就會如潮水般的湧上去,把他們踏成肉泥。
“福成,你帶福雲、福柱、福正、福平守上半夜,其餘的人,跟我守下半夜。”守義慢慢的退了回去,大聲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被點名的幾人迅速移動到防禦帶的邊緣。
等其餘三人都鑽進山洞,守義才緩緩退到洞口,不知用什麼手段,只見他手一揮,篝火就瞬間熄滅,剎那間伸手不見五指,天地同色,只有沉重的呼吸提醒著同伴,此刻並不孤單。
“快睡會,後半夜最難熬。”這話是說給葉耀祖聽的,其他三人已經迅速入睡,鼾聲此起彼伏。
“白天睡夠了,現在睡不著。”
“睡不著也要睡,要學會像他們一樣,不管什麼環境、什麼時間,只要需要,隨時能進入睡眠狀態。”
“二總,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?”葉耀祖憋了半天,還是沒忍住。
“問吧。”
“你們為什麼要幹這個活?”
“我是個孤兒,師父收養了我,教給我這個本事,不幹這個,還能幹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