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疇伍不信,抬腿就準備去酒窖,葉夢樓攔住他,說那些酒全讓自己喝了。
何疇伍吸了口涼氣,不是心疼錢,幾百瓶酒啊,天天洗澡都夠了,難道說葉夢樓被自己關的那東西給傳染了,一個吃肉,一個喝酒。
漸漸的,何疇伍覺得有些不對勁,他看著葉夢樓,使勁吞了口口水,艱難的開口問道:“身體,出問題了?”
葉夢樓點點頭,何疇伍又問道:“有多嚴重?”
“按師父的說法,到了該選擇的時候。”說到自己的身體,葉夢樓反而輕鬆了下來。
“你已經做好了選擇,對吧?所以,你那麼急迫的想在蓉城做個了斷,就算沒有那起車禍,你也會回來的,對吧?”
葉夢樓還是點點頭。
“葉兄,就不能換一個選擇?”何疇伍的語氣有些哀求。
“貽福,你是知道我的,我不想卑賤的活著,活成我最噁心的模樣。”
聽到葉兄喊貽福,何疇伍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,那是他倆初識時用的名字。
“貽福,不要這樣,你是最能看透生死的,這些年聚少離多,就好好陪我最後一程。”葉夢樓勸了一句。
何疇伍去趟衛生間,出來後就恢復了正常,他笑著說:“剛才失態了,好,就讓我倆好好陪他們玩上一場。阿九,吩咐人去倉庫搬酒,把酒窖填滿。”
“慢,還有把保險櫃填滿,沒錢了。”葉夢樓叫住準備出去的阿九。
何疇伍愣了一下,那麼大一個保險櫃,裡面幾百萬現金,這麼短時間就花光了。見阿九杵在那裡,何疇伍吩咐他快去按葉兄說的辦,阿九應了一聲就快步出去。
“上次回來的時候,在機械廠我沒有找到破綻。”葉夢樓像是陷入了回憶:“這次的車禍,從現場和口供來看,也沒有問題,就是一次意外,不過我知道這是謀殺。”
何疇伍靜靜的聽著,沒有說話。
“他們居然找到我的出生地,然後順藤摸瓜的來了蓉城,我知道訊息後立刻趕過來,可惜還是晚了一步。我在現場轉了好幾個晚上,終於在一根電線杆的底部發現刻著我的名字,旁邊,還刻了兩個字:長孫。”說完後看了何疇伍一眼。
“長孫?”何疇伍面色一沉,很快又恢復過來。
“那個坎還沒過去?”葉夢樓關心的問了一句。
“一個沒過去,又多了一個。這兩個坎估計是過不去了。”何疇伍苦笑到。
“這幾天,仔細想了下,我甚至都不認識姓長孫的人,有什麼原因會讓他們這麼關照我?師父給我留了些人,說不管他在不在,都可以放心的用。這次我把他們都帶到蓉城,讓他們迅速搭建一張地下情報網。錢,都花在這上面,但遠遠不夠。”
“哦,抽屜裡不是還有卡麼?”何疇伍突然想起來。
“信用卡,我怎麼用?”葉夢樓冷冰冰的說。
“呵呵,怪我,錢不是問題,以後每週我讓阿九送一次錢過來。”何疇伍有些不好意思。
葉夢樓說完後又恢復冷冰冰的模樣,何疇伍也沒了繼續談話的興致,見狀說看來你沒有要留我吃飯的意思,我也不打擾你夜跑了。說完告別出門,叫上正在打電話安排的阿九就走了。
一上車何疇伍就拉下了臉,阿九問去哪裡,何疇伍說回家,然後咬牙切齒的一路唸叨著長孫兩個字。快到樓下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,對阿九說去南湖別院。
南湖別院是何疇伍請大師仿江南園林,在城南五環外修的一處院子,修好後何疇伍逛過一次,覺得只是形似而非神似,留下一句現在的大師也不過如此,就再也沒去過,現在突發奇想過去,阿九沒有多嘴,油門一轟就沿蓉城大道一路向南。
進了南湖別院,阿九看了一眼就立刻請罪,裡面雜草叢生,滿地落葉,水景也變成了旱景。何疇伍不以為然,說我又不常來,你花那功夫幹嘛,今天也是臨時起意,沒什麼好怪的。
阿九躬身謝過,這時從一間屋子裡出來了幾個人,他們走到何疇伍面前,齊刷刷的單膝跪地,嘴裡喊道:“見過主人!”
聽到這個稱呼,阿九心裡一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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