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,所有的刑具都認認真真的用了一遍。師徒三人很是珍惜這次機會,每用完一遍刑,三個腦袋就會湊在一起仔細總結,這也給他們開啟了新的思路,總之結束後,三個人都非常滿意。
觀刑的就有些慘不忍睹,在下面待了五天,除了吃飯睡覺,其他時間都得睜大眼睛欣賞慘狀,無論是刑具、殘酷程度,還是受刑者的變身,都已徹底顛覆他們的世界觀,讓他們的精神承擔著巨大的壓力;被逼著吐了吃、吃了吐更是在挑戰他們身體的極限。這種折磨,遠比單純的肉體打擊更加殘酷。
十三個人,無一例外,全部被抬了出去。那個東西要好一點,但似乎是被馴服了,最後不用鐵鏈,自己就拖著一身傷回了負二樓。城南公寓的書房裡,聽到阿九的彙報後,有那麼一瞬間,何疇伍覺得自己有點殘忍。
“說點其他的。”何疇伍拍了拍額頭,似乎想把這種情緒給拍出去。
“葉先生最近幾晚都有出去,沒開車,他速度太快,我們的人跟不上,所以沒辦法知道他去了哪裡。”阿九知道何疇伍關心什麼。
“唉!看看吧!”何疇伍將手裡的平板遞了過去。
阿九看完後皺眉思考了一會,最後可能是沒有找到頭緒,就將平板恭恭敬敬的放回到何疇伍面前的書桌上,輕聲問道:“葉先生這是?我沒看明白。”
“你也看出來是他?呵呵,一次救下一個差點被強姦的女性;一次制止了一場大規模的械鬥。黑衣黑褲、個子很高、動作迅速,除了他,還有誰?不過短短几秒鐘,繳了幾十個人的武器,我有些不太信,他的身手現在有這麼快?”
何疇伍笑笑,繼續說道:“我也沒看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,阿九,問問你的人他在不在,在的話我們去堵他。”
阿九打了個電話,確認葉夢樓還在聽風小築後,二人就開車殺了過去,何疇伍表面上雲淡風輕,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緊張,大敵當前,可是半點差錯都出不得。
二人到了後,葉夢樓還在休息,何疇伍讓阿九去拿酒,自己徑直來到臥室門口,敲了敲門說:“知道你醒了,十分鐘後書房見。”然後就去了書房。
十分鐘後,葉夢樓準時出現在書房,黑襯衫、黑西褲,穿得整整齊齊,頭髮也是梳的一絲不亂。何疇伍上下打量一番,決定以後還是跟他少見面要好一些,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。
“這棟房子裡就我倆,再加上一個阿九,你不至於穿成這樣吧?”何疇伍忍不住吐槽了一下。
“本來還可以再休息兩小時,估計跟你聊完後也睡不著,還不如穿好衣服,待會出去方便一點。”葉夢樓難得的多說了幾句。
話說多了就是心虛的表現,這是何疇伍的理解,說明葉夢樓已經知道他的來意。
“你要出去?”何疇伍明知故問。
“屋外那麼多人,你會不知道?”
“你這麼說就有點欺負人了,你動作那麼快,我的人怎麼可能知道?舉手投足間就繳了幾十個人的械,套用當下一句話:臣妾辦不到啊!”何疇伍有些埋怨。
多年的好友,葉夢樓知道,何疇伍這是生氣了,他只好耐心的解釋:“你知道我的習慣,每到一個地方,我會把每一棟樓、每一條路、甚至每一條小巷都摸清楚。剛回來的時候,為了引出他們,我只能待在這裡,沒有時間去做。”
說到這裡,葉夢樓猶豫了一下,蒼白的臉上難得的有了點紅色,他摸了摸額頭,繼續說道:“媒體的報道我也看了,跟我設想的一樣,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看到,刺激一下,讓他們儘快和我攤牌。”
何疇伍看著葉夢樓,他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眼裡,突然間,他有一點點感動,那麼驕傲的一個人,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,居然小心翼翼的找起了理由,何疇伍一瞬間打消了勸他的念頭。
“如果除了他們,還把其他勢力引過來呢?你知道的,不是沒有這種可能。”何疇伍還是說出心中的顧慮。
葉夢樓沒有辦法回答,他知道何疇伍說得對。
“不過沒關係的,葉兄!”何疇伍走向葉夢樓,突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,弄得葉夢樓有些措手不及。
抱了之後立刻彈開,何疇伍知道葉夢樓對這種熱情非常抗拒。
“活著,最難得的是什麼?自由!這是我歷經那麼多劫難後悟出來的。什麼是自由?任何時候都不需要壓抑自己無害的天性就是自由。所以,夜裡行走嘛,難免會遇到一些陰暗的事情,想幫就幫,想出手就出手,如果真引來了其他勢力,一個也是對付,兩個也是對付,沒什麼區別。”何疇伍說的很煽情。
葉夢樓很意外,以何疇伍趨利避害的性格,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。
“不過大哥,蓉城不是西伯利亞的小鎮,現在也不是以前那個訊息閉塞的時代,你出手能不能再快一點,挑戰挑戰你的極限,讓他們把這個歸結到靈異事件上,我怕這種事再多兩件,媒體上就會出現一個蓉城版的蜘蛛俠了。”果然,正經不過三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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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夢樓不適應這種反轉,只好不吭聲,恰好這時阿九敲門進來。
看到阿九兩手空空,何疇伍有些意外,不是讓他拿酒去了麼?
“少爺,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酒。”阿九苦笑著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