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是香的,沒有汗,頭發也幹爽蓬鬆,淩亂的臥室已經被打理得一塵不染,垃圾桶裡都幹幹淨淨,不用說,肯定是某隻潔癖精收拾的。
許朝露從床上爬起來,腰肢酸軟,低頭看了眼身上密佈的吻痕,整個人立刻燒紅了,完全不敢回憶昨夜。
天吶。
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竹馬,反反複複,造訪了她。
被子裹在身上,禮服裙一樣拖著,許朝露走到衣櫃前,開啟櫃門,拿下來一件純白t恤。
衣擺快遮到她膝蓋,可以直接當裙子穿。
許朝露洗漱完,趿著拖鞋走到客廳,落地窗外,太陽已經爬到西半天,她一覺睡到了下午。
池列嶼依然坐在昨晚那個位置寫程式碼,許朝露假裝沒看見他,徑直走到廚房,倒水喝。
身後有腳步聲跟過來,徑直從後面摟住她,低沉的嗓音吹在她耳畔:“生氣了?”
昨夜之後,兩人間的關系徹底脫掉了那層規矩的朋友外衣,突然就變得黏黏膩膩,無所顧忌起來。
許朝露渾身一激靈,止不住想起昨夜,他也這樣在她後面,咬她耳朵。
更過分的是,把她當面團一樣來來回回地擀。
嗓子被涼水潤過,還是有點啞:“我有什麼好生氣的?”
“對不起。”池列嶼很幹脆地道歉,眼睛低垂著,睫毛根根分明,看起來幹淨又溫柔,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燒耳朵,“昨晚弄太狠了,有點控制不住。”
許朝露臉騰的一下紅透,轉頭沒什麼氣勢地瞪他,兩人視線碰撞,磁鐵一樣緊緊吸在一起,許朝露盯他半天,心跳越來越快:“你的眼神明明在說,下次還敢!”
池列嶼松開她,走到對面去給她弄東西吃,唇邊掛著欠了吧唧的笑:“這都被你發現了?”
可惡。
許朝露雙手捧起水杯,噸噸喝水。
窗外碧空萬裡,陽光明晃晃照進屋子,每一個角落都是亮的,心事好像也無所遁形。
“你在煮麵?”許朝露故意找茬,“我說要吃你煮的面了麼?”
“毒不死你。”池列嶼一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無語表情,“面煮熟,加煎蛋,加菜,國內帶來的肉醬一拌,能吃死誰?”
許朝露“哦”了聲,感覺他說的有道理:“沒想到你還挺賢惠的。”
池列嶼懶得理她,面煮完,又去榨了杯青瓜香檸汁,推到她面前,慰勞她的嗓子。
面味道不錯,果汁也好喝,許朝露吃得幹幹淨淨,吃完坐在餐桌旁捧著臉看池列嶼收拾,兩條腿垂在桌子下面一晃一晃,問他:“你今天打算幹什麼呢?要寫作業嗎?我可是辛辛苦苦把作業提前做完了才來的。”
這話顯然在暗示他,他今天的時間得用來陪她,不能去陪他的程式碼。
池列嶼把碗筷丟進洗碗機,又開啟水龍頭,仔仔細細沖了遍手,拿紙巾擦幹淨。
回到她身邊,單手就把她抱起來,放在餐桌上,剛洗過的冰涼的手,指尖沿著她腿側行走,激起一片戰慄。
“什麼也不幹。”池列嶼笑了下,語氣囂張又渾,“就幹果凍。”
開過葷的男人果然不一樣,眼底那股少年人的青澀勁兒一下子就被食髓知味的愛|欲沖散,許朝露揪著衣擺往後挪,一隻腳緊張地勾著,另一隻抬起來踢他:“果凍同意了嗎你就……”
“不同意的話。”池列嶼扣住她腿窩,摩挲裡側的軟肉,“自己有衣服,都給你洗好烘幹了,為什麼穿我的?”
許朝露說不出話了。
她醒來那會兒,除了腿有點酸,感覺也不是太難受。
確實年輕,雖然體力不怎麼樣,但恢複得很快。
看到床頭櫃上整齊疊放的睡衣,她莫名覺得穿這個不夠帶勁,鬼使神差的,就把男朋友的衣服套到自己身上了。
池列嶼看見她穿著他衣服走出來,兩條小細腿空蕩蕩,瓷白的面板上還殘留著他的指痕,講實話,光一眼就有反應,這家夥明擺著勾他。
兩雙蠢蠢欲動的眼睛對上,像兩片被雨打濕的葉子,風一吹,就緊密貼合在一塊,難舍難分。
沒一會兒就吻到一起,許朝露被人抱起來,往上拋,手和腿慌張無措地夾著他,剛穿上沒多久的衣服就這麼丟到了腳邊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