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接它的是邦邦兩下。
小貓直接伸出爪子給了它警告，全身都繃緊，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。
eo被打了好幾下，懵了一會，但沒生氣，還趴了下來，尾巴搖晃著，不自覺地發出輕輕的哼哼聲。
小貓耳朵瘋狂往後面撇，還“哈——”了聲，接著又扭頭鑽回了草叢裡。
虞榆實在受不住這涼意了，轉頭一看，就看見eo那大體格子想往小草叢裡探的樣子。
一看就是又看見貓了。
eo沒能當上警犬，就是因為它太喜歡貓，一碰上就分心，沒辦法完成任務，才沒混上編制。
虞榆腦中忽然冒出一個聲音，那聲音說起這件事時的每一個笑、每一個氣口，好像按了那個三角形圖示一樣，重複播放起來。
……好吵。
虞榆起身，走到eo身邊，扣上卡扣，拉了拉，沒拉動。
“走了。”
eo仰頭看著她，此刻更是沒了德牧一貫的帥氣，只一副惹人可憐的模樣。
“走了。”虞榆又重複一遍。
這次eo不情不願地起身，貼著她的腿邊，但三步一回頭，想看看小貓還有沒有出來。
“鬧鬧、鬧鬧媽，我們回去了。”虞榆打完招呼，也回頭看了看，小貓根本只想躲清淨，不想跟eo玩。
回到家，虞榆才發現eo的鼻子被撓破了。
還好傷口不大。
她用碘伏給傷口消了毒，抹了點抗生素軟膏，拍拍小狗背，示意它可以了。
但eo沒走，反而往她懷裡靠，像是受盡了委屈，在尋求溫暖安慰。
虞榆坐在地上，也幹脆把頭靠近它，小狗傷心了，但發出的低低的哀怨聲真好聽。
原本以為eo只是因為想和貓貓玩卻沒如願在難過，直到它從茶幾下面扒拉出一個獅子模樣的棕色毛絨玩具，虞榆才發現不完全是這樣。
“怎麼又想玩這個了，你今天不是剛有新歡嗎？”虞榆邊說，邊把小獅子破掉的肚子裡漏出來的棉花塞進去。
虞榆今天中午回來的時候，院子裡堆滿了快遞，而自一個月前，她帶著eo驅車自駕前往草原之後，就沒買過東西。
看了兩個快遞的商戶名，推測這些全是eo的玩具、零食什麼的。
就這一會功夫，eo已經掏出來一個綠色的繩結玩具撕咬起來，開心得不得了。
虞榆的好心情，全被毀了。看eo玩得那麼歡實，更是想把這些東西連帶狗一起扔出去。
此時此刻，小狗黑黑的臉上，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。
看她似乎沒明白它的意思，又咬住小獅子的頭，把另一邊交到她手裡。
這玩具是沉珀買的，上面大概還留有他的味道。他經常和eo玩的遊戲是，一人一狗各自拉著小獅子的一頭，展開瘋狂對抗。
eo沒少因為這個遊戲跟沉珀生氣，但每次都會主動找他玩。
“你想他了？”虞榆問。
eo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虞榆抓住小獅子，下指令：“鬆口。”
eo張開嘴，下一秒小獅子就朝著院子方向起飛，它立刻撲了過去。雖然不是它想玩的遊戲，但這樣玩也很開心！但等它叼著小獅子轉頭時，發現媽媽又把她自己關回那個房間裡了。
搖晃著的尾巴垂了下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