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榆這才松開了卡扣,讓eo好好玩去。
她則坐在一旁的長椅上,聽著剛才做的音樂。嗯,旋律真好。這一趟沒白出去,帶回來不少靈感。但混音效果不滿意,得重新做。
手上空空的,虞榆從口袋裡摸出一隻紅色外殼的電子煙來,開啟才發現沒電了。
電子煙在手裡轉了一圈,一個身影走到面前來,遞來了一支煙。
虞榆仰頭,看了眼昏暗燈光下男人的臉:“謝謝,戒煙中。”
“是嗎。”男人抱著狗在她身邊坐下,“那介意我抽嗎?”
“介意。”虞榆看向渾身雪白的小狗,“公主應該也介意。”
男人笑笑,把煙塞回了煙盒裡,也開始轉起煙盒來:“那看來我也應該戒煙啊,你是因為eo戒煙的嗎?”
“嗯。”虞榆應著,抬起手靠近公主,看了他一眼。
懂她的意思,他點頭:“隨便摸,哪兒都能摸。”
“真的是公主,好漂亮。”虞榆不客氣地從小腦袋摸到小爪爪,公主對人也很熱情,舔個不停。
公主還主動踩到虞榆身上,頓時虞榆就不冷了,像是抱著個小暖爐。
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養了一隻這麼可愛的馬爾濟斯犬,還取名叫公主。也許就是喜歡,也可能和她一樣,狗是從前任那得到的。
“公主多大了?”
“一歲半。”
“每天遛幾次呢?”
“它精力特別旺盛,早中晚都得遛。這不,我就搬來這邊住了,它就可以自己在院子裡跑了,我打算省掉早上那趟。”他笑起來,“實在不想早起啊。”
虞榆也笑:“很懂。”
她笑起來,漂亮得令人不自覺一直盯著看。男人轉過了臉,清清嗓子後,很自然地切換了話題:“我上週搬來的,但第一次見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出去玩了?”
虞榆撓著公主的下巴,同樣是隻“嗯”了聲做回答。
不難察覺說到小狗和說到個人話題時,她的態度差異。
“瞿清廷。”
虞榆瞥了他一眼,她至今都不知道鬧鬧媽叫什麼名字,也只被叫過eo媽,但也還是回:“虞榆。”
“魚魚?”拿著煙盒的手,做出魚兒在水中擺動的樣子。
“那你是吃蒼蠅那個蜻蜓嗎?”
瞿清廷又笑起來:“真難聽啊,明明有那麼多好的方式能形容蜻蜓。好吧,我再帶公主去轉一圈,就回家了,不打擾你了。再見,虞榆小姐。”
他拉了拉狗繩,公主卻踩在虞榆腿上不動,仰頭看著他,細看眉頭好像都皺了起來。
是個叛逆的小公主。
虞榆抱起來交接給他:“公主再見。”
沒跟他打招呼,瞿清廷卻又笑了聲,抓起公主的爪爪揮了揮,先走了。
他的音色很好聽,像巨石落入深海的聲音,聽得出抽了多年煙,但並不汙濁。
草叢裡忽的鑽出來一隻貍花貓,小臉是帶著怒氣沖出來的,像是在看什麼東西打擾了它清淨。
eo剛跑過那,回頭一看,立刻忘了去追鬧鬧,站定,接著緩緩靠了過去。
小貓誒,好可愛。它的鼻子往那邊湊,友好地和小貓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