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我得先回去一段時間……反正我們這次也不用進行測試對吧,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回去一下,對嗎?”
雖然是詢問,但其他人能從神情上能看出來,珊德拉已做下了決定,她給出最壞的後果,“如果你們實在著急,你們可以先走,去比瑞澤等著我!”
知道珊麗總是寫信或者直接回去,且上一個假期沒有在家裡待多久的情況下,其他人都理解她的要求。
“當然可以,尤利婭的小店我們也要處理好才能離開,還得專程去見執政官。”
多維婭頷首寬慰,笑意不減,“你不用參與這件事,我和索希爾也是,給得讓隊長和尤利婭自己解決……也就是說,這是屬於我們各自的時間。”
“她可以嗎?”
索希爾大致知道要做什麼,但認為這不是一個七歲小孩應該操心的,而隊長則是這方面的免疫者,雖然在類似的過程中不會起到反作用,卻也總是不夠到位,沒法讓該被“討好”的人感受到這點……
“你總是說我們對她關心、保護太過,你難道不是嗎?”
“指責”的同時,醫者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,“但你只要認真回想,就會發現,雖然她沒有語言作為裝飾,卻總能做出的正確的事情和決定,讓人交出自己的喜愛……而且她的朋友們,也總願意給出超乎尋常的幫助。”
透過對隊友的瞭解和另外的觀察,多維婭能夠確定:目前其他所有人對帕羅特或者蔔麗諾的認識,還留在比較淺的層次,不知道它們會給尤利婭帶來身體上或者是能力上的改變。
這當然也是她最開始擔憂的重要原因之一,只是後來被發現、改變了……那些生物,對人類,或者說對周圍的發展,有著及時、精準的認識——作為逐漸有所提升的年長者,他們應該和這些“朋友”一樣,讓尤利婭也獲得成長,在每一個方面。
有時候,她也會在腦海中猜測,如果隊長沒有發現尤利婭,或者是尤利婭沒有找到隊長,那在那次襲擊中,沒有任何準備的幾人結局會如何?
可這樣的思考也是沒有意義的……他們應當對尤利婭有所回饋,不僅僅是在金錢上。
“好吧……但是我總覺得,她還很小。”
習慣性地比劃了兩下,索希爾誇張地裂開嘴巴,“你沒發現嗎?她和雷克頓家那個五歲的小孩站在一起,都還要更加瘦小!可我們養小孩的方式明明沒有問題嗎!我總覺得七歲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!”
金發醫者一下沉默,隨後看了隊長一眼。
菲林總覺得這人要說些什麼不能給被人聽的話,於是在請示了尤利婭後,立即將大廳於外界的聲音隔絕了,以提前的“記錄”作為替換傳播出去。
她動作隨意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,語氣平淡地解釋,
“你們知道的,隊長的身體不是很好,有暗傷。”
“但比起暗傷更重要的,是還有毒素,這些毒素具體源自哪裡,我不能告訴你們,索希爾都不一定能知道……總之,這是一種讓人極其痛苦的東西。”
“發展到最終階段,就會像現在的西塔一樣,我知道你們都在之後瞭解過,就不具體描述了,反正我發現了這點之後,就讓隊長成為了老師的病人、案例,進行治療。”
另兩位不知情者很迷惑,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件事。
他們之前不是在說尤利婭的身體嗎?
“現在,隊長幾乎要好了,因為在最開始的階段,他受到過治療。”
多維婭眼睛半閉地道:“但是尤利婭不一樣,她身體裡的毒素能把我們這裡所有人放倒,你們沒發現嗎?她在這幾個月裡幾乎,不,是根本沒有生長。”
賽場上遭受了一點危險,但完全度過後,它們就成為了談資……總體上,小隊的生活過得還算順利。
一下聽說了個早就存在的壞訊息,大家都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索希爾猛地站起,“等會兒!等會兒!”
“你說什麼?你的話是什麼意思??”
桌面之下,捏起的手指微微用力,多維婭盡量平穩的為這個聽不懂話的人進一步解釋,“意思就是,如果真的是普通的孩子,尤利婭現在會比西塔更加痛苦,她甚至不能說話。”
“我為此和她單獨交流了,確認了毒素不會帶來更多、也不會影響生活,才沒有在貝斯特確定這點後,立即把她丟去老師那裡……可毒素永遠是存在的,我想,老師或許會有辦法解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