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帶你這麼坑人的呀母親。
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。
沒過一會兒,多娜泰羅就在病床前安靜的入睡了。
我湊過去探她的鼻息,發現她已經死了。
我百味陳雜。
願你安息。
就在我心緒複雜的時候,世界又靜止了。
那奇怪的選項,又出現在我的面前,我抬頭去看那塊面板。
1對著病床吹嗩吶。
2搖花手把自己搖到那不勒斯的卡波迪蒙特王宮。
3回家。
我:“……”
乍一看12都很不正常。
仔細一看……12還是不正常,但根據我多年的選項經驗,3明顯才是暗藏危機的。
回家不是擺明乖乖等著知道我存在的幾波人來尋找我,抓獲我,傷害我嗎?
不是被boss殺,就是被想威脅boss的人作人質。
另外,我選項的強制執行還有另一種意思——那就是,我選擇的這件事,一定會發生。
換句話說,如果我真的想在多娜泰羅的床前吹嗩吶,我真的就能從裙子裡掏出……)嗩吶吹。
同理,我如果選了2,真能搖花手直接搖到那不勒斯市中心的王宮,不存在出現意外的情況。
照這個角度來想,我的詛咒還是挺牛逼的。
我有點猶豫。
我是說:我如果選了2,我感覺我的一些,就是比如說我的容貌我的身材,還有我的社交禮儀,美好的品德,美好的性格甚至靈魂都會被毀了。
但是吹嗩吶這條不利於我規劃逃跑路線,更不尊重死者。
我只是猶豫了一會兒,便決定選2。
下一秒,我的手自己動了起來,搖著花手,身體輕盈的下一秒就飛了起來,然後我躍出窗外。
……?
等,等等,我還沒準備好啊!!我今天穿的裙子啊!我……我多加件衣服再走唄?
我飛過屋頂,在雲層中看著孤藍的湖面和回環曲折的建築,還有看上去只是小波點的人群,開始感覺到冷。
在這樣下去我還沒到卡波迪蒙特王宮我就會凍死!
到後來,我幾乎冷的沒有知覺,渾身僵硬,嘴唇幹涸的暈倒在路邊,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。
我被好心人送進了醫院。
在美滋滋度過危機的我,絲毫沒有意識到,我本人就是個蠢貨!我這不還是在義大利境內嗎!還不是在那不勒斯嗎?!蠢的你!
正所謂樂極生悲,第三天晚上,我坐在醫院的病床上,想著我一次都沒去過龐貝古城,看壁畫上女神般的人物淡雅的拾起花穗,還想著明天就去染一頭低調的綠發,隱姓埋名,不枉此生。
“找到你了。”
那個在深夜遇到的男人,陡然出現在我的面前,我能看見他帽掛上的字母r·i·z,還有鬆垮條紋褲中央的凸起,我整個人表情都皺了起來,覺得嘴裡發苦。
他用飽含磁性的聲音說道:“gattina小貓) 。”
我下唇一痛,有什麼東西從我下唇中央尖銳的穿出。
是一根帶血的鐵釘。
我呼吸一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