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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報喪的人十分同情我。
也是,一個孤零零的女人,沒有男人和孩子,卻有錢財,豈不就像一塊肥肉,隨便他人生吞活剝。
這世道,誰讓女人也是財産的一部分呢?
有男人時,她就是有主的財産。
沒了男人,她就可以被盡情搶奪。
我忍著悲痛,蠟黃著臉前去認屍,一路厥過去幾次。
人人都誇我情深義重,有認識我的,便跟其他人講我的德行有多出眾,是個怎樣敬畏夫君的女子。
還說施良娶了我之後日漸富裕,可見我是個有福之人。
只是他命不好,明明家族顯赫,卻又被撇下,一看就存不住福氣。
所以受不住這沖天財運,明明賺了錢,卻斃命在富貴之時。
我幽幽醒來,眾人都來勸慰。
我哭了半天,才不得不打起精神,僱人替亡夫整治喪事。
大殮之後,守靈夜裡,有人偷偷摸摸翻進了我家低矮的院子。
我在靈堂前低頭默唸因孃的名字,轉頭看到一道黑影。
「不許叫!」
那人捂住我的嘴,兇狠道:「再叫就掐死你!」
我渾身顫抖,一句話不敢說。
手下卻悄悄聚起一團蓄勢待發的靈力。
白燭搖曳的光下,我看清了他的臉。
白日裡風流俊逸的容貌,此時卻如豺狼般可憎。
正是我代筆的富家子之一,梁牧。
他慢慢松開手,見我只是哭,沒有喊人的意思,便放緩了聲音。
「嫂夫人莫要喊叫,我只是仰慕嫂嫂風姿,不忍見你年紀輕輕守寡。」
我的淚止不住地流,「我夫還在靈堂之上,你難道不怕他在天之靈前來索命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