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孩子家家的,不該看別看。”她按著他的頭,要他學會閉口禪。
尤其是別得罪不該得罪的人。
是的,她是一片好心,就不知這個胖頭魚能不能學乖了。
“哎呦,師娘,就這?有什麼不能看的。”扒拉下頭頂的衣袍,周鈞諾沒有伸手討回自己的棗糕。
反而披著衣袍,他雙手捧著臉頰,慢悠悠地道:“師娘,阮師兄的心上人好像在親他呀。”
風再冷,也吹不滅他看熱鬧的心。
“呃?”順著周鈞諾的手勢望去,戚雨竹才發現不遠處的白昭昭拽下了阮知微的衣袖,她仰起頭,吻上了他。
“快閉眼。”
她急忙扯下蓋在周鈞諾頭頂的衣袍,連人帶外袍的拖回屋裡。
小孩子家家的,怎麼就那麼八卦?
也不知是哪個混小子帶壞了他?
“師娘,你別拖,別拖,我能自己爬進去。”周鈞諾生生地被拽進去,一個屁-股墩都撞上了好幾回門檻。
痛死人了,他的小屁-股一定都要淤青了。
聽到門扉晃動的聲響,阮知微回過頭,只瞧見周鈞諾被拖進去後,一腳踹上的木門。
這行影匆匆的樣子,很像師孃的作風。
“小相公,我真的不能陪你一起走嗎?”要她說,不過是回上京,這聽起來,像是送她回家。
白昭昭想不明白,為何他不許她跟著一起回去?
人言可畏,真的如此重要嗎?
她向來只聽從自己的內心。
“我並不在意他人是如何說我的。”不然她不會千裡迢迢的來柳安州。
左右不過說她不知廉恥,用所謂的娃娃親想要困住他。
“我同你走,還能在路上照顧你。”拉著他的衣袖,她給他畫了大餅吃。
“昭昭,我不可能一世都如此的。”他無法裝聾作啞,無事她受到的傷害。
“昔日,我在錦州城時答應過你,會去考個探花郎來迎娶你。”他俯下身,抹去她眼角的氤氳。
他不想再聽到她的哭聲。
無人能用他對她的情意,輕易的踐踏她。
“昭昭,你再等等我,我會考中的。”
他說的如此容易,而她已經不是當日的村野鄉姑,怎會不明白其中的艱難?
“我並不在乎那些虛名的,我……”她只在乎他的。
“我知道,所以我非去不可的。”無關其他,只因他也有自己的擔當。
這山水一程,他三生有幸,得見於她。
為她走上這一程,他心甘情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