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生消受吧,我的好二哥。”他壓抑不住地想笑。
看他冰清玉潔的好二哥,這回能不能保持住他的童子身。
這說出去,誰會相信,阮家嫡出的二公子,為了一個屠戶家的姑娘守身如玉,至今未曾破戒。
“莫非二哥想把童子身,留到及冠?”他笑得大聲,聽話童子尿還能入藥。
這柳安州如果真有人需要這味藥,大可以求到阮府上。
他的好二哥,現今還是個童子身,連個姑娘家的小手,都不知有沒有摸過。
“留不留,在於我,你何須替我感到焦急?”阮知微從不覺得潔身自好是種錯。
世上之事,都是相對的。
白家如若能信守諾言,那他勿忘昔日許下的諾言,也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“我的好二哥,當真是難得的痴心,也不知那姑娘會不會記掛著二哥?”刀口往著阮知微心口轉了幾圈,阮景輝抬手指了指快進院的春桃等人,笑道:“人已經到了,我那該走了。”
他走下石階,路經春桃等人時,故意停下腳步,多看幾眼她身後的姑娘。
稍後,他回頭看了眼站在廊下的阮知微,意有所指地道:“瞧著倒是二哥會喜歡的模樣,果然知子莫若母。”
春桃聽到他如此輕佻的話,不禁嚇了一跳。
她低下頭,朝著他匆匆地福了個身,就領著人往前頭趕。
唯恐這三少爺看上了她身後的丫頭,非得向她要人。
看著她跟逃命沒兩樣的舉動,阮景輝饒有興致地望著跟在春桃身後的姑娘。
瞧著如此憨直的少女,會不會連通房丫頭是做什麼的,都不曾知曉,就被人哄騙過來了?
還是說鄉下丫頭目光短淺,以為能攀上少爺,就能得個姨娘命?
偏生她兩頰帶著笑窩,瞧著就令人歡喜幾分。
“二哥……”他突然回頭,想要阮知微反正不會留下人,不如他憐香惜玉,把人帶回房,好生疼愛幾回。
“二少爺,這丫頭是新進府中的秋實,夫人想著你這兒冷清,不妨添個人,多點生氣。”春桃拉了下身後的人,站在離阮知微不遠的地方。
她連頭不敢抬起來,就怕他會叫人放狗把她們全趕了出去。
府中誰人不知,阮家二少爺這,不僅多了些衡山書院送來的護院,替他鞍前馬後,甚至還在院中養了幾條極為兇惡的黑犬。
聽說大少爺有幾回來,就遠遠地站在院門口,都被他喚人放狗趕了出去。
“……二少爺?”站在春桃後的人影微微探出頭,好奇地跟著喚了聲。
聽到熟悉的聲音,阮知微雙眸起了漣漪。
他怔忪片刻,雙手在袖中握緊。
半晌,他失笑地抬袖抵著額頭。
念念不忘,必有回響。
他怎麼就忘了,以白昭昭的性子,就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姑娘。
“二哥是不喜嗎?不如送給三弟我。”阮景輝遙遙地喊上一句。
他那兒奼紫嫣紅的很,少一個不少,多一個不多。
他樂於給每一個姑娘一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