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海雪一想起黃更夫與藥材鋪的武管事,還有無所事事的王混子。
這幾個人聚在一起,貪了白家的玉佩,還想肖想白家錢財。
他們甚至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姑娘身上,想要強娶她。
一想到這,她幾近咬碎了一口銀牙,“他們好生的膽子,把主意打到昭昭身上了,原想著用你的好大兒壓著昭昭成親,能逼著我們吐出家財去求和。”
上門求親,不如說是故意折辱他們。
要那麼多嫁妝,說是她家姑娘粗魯,這些嫁妝權當今後給夫家納門懂事的小妾使的。
“他們怎麼敢?”那也是她的心肝小寶貝,自小如珠似寶的養大。
“那憨貨即便要蹲一輩子的班房,我也不會如了他們的願!”白騾子一聽,氣就不打一處來。
讓白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他低頭求饒。
不得一個個從墳裡爬出來,排著隊,輪著捶爆他的心肝。
他寧願沒了這個好大兒,也不願墜了祖宗威名,向個宵小之輩低頭。
“他們痴心妄想,昭昭是我盼了多少年的女兒,不是阿貓阿狗能配得上的。”
別說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阮知微,換了誰,哪一個做人阿爹的,見到拐走自家姑娘的家夥,都很難有好臉色。
阿貓阿狗,那阮知微算一種?白昭昭好奇地瞥了眼阮知微,哦,他算小狐貍,阿爹最討厭的那一種。
“你小點聲,生個不著調的兒子,這難道光彩嗎?”舒海雪單手拿走他手中的碗,隨手擱在桌旁。
兒子債,兒子還。
一報還一報,公平的很。
沒有平白無故,拿她家姑娘抵債的說法。
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總會有意外發生。
總有人以為她家姑娘會無人問津,老死家中。
甚至以為她家與一些賣女求榮的一樣。
這只能說,人不要臉的時候,以為全天下的人與他一樣。
“他們簡直是個笑話。”白騾子盼著同舒海雪相似的女娃娃出生,盼了多少年。
雖然說白昭昭的性子不似她,可她更討老太爺的歡心。
她這名字,還是老太爺在世的時候給取的。
昭昭如願,歲歲安瀾。
這一字一句,皆是老太爺對她的祝福。
多年夫妻,舒海雪見他氣狠了,怕他真進了心,“你若計較,雞毛蒜皮的事兒也能傷你。”
“沒必要,真沒必要,你看知微,不是還能坐在那喝湯。”
手指一點,她愈發覺得世家子就是沉得住氣。
哪怕被人當眾說短命鬼,也不見得當眾失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