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求娶的物件皆都沒有,就吹吹彈彈的,讓所有人都看在眼裡,存心要坐實了這門婚事。
“昭昭,往那人頭上澆,讓他知道狗改不了吃屎,他只配舀碗豬血嘗嘗鮮。”
她阿孃是發狠了?白昭昭端著盆豬血,剛往前走一步,前頭的人就往後退了一步。
鴻運當頭是好運,豬血當頭是糟心。
這一頭澆下去,能不能洗幹淨一身的豬腥味難說,但一定會淪為眾人口中的笑話。
而且是一經數年,經久難忘的那種。
“哎,你們躲什麼躲?我一個大姑娘被你們這群不要臉的上門提親,都還沒惱。”
眼瞅著武俊明要逃之夭夭,白昭昭怎麼可能會放過他
她一腳踩在他的鞋面上,劈頭蓋臉的就是一盆豬血。
她賞他的,不用謝。
“潑婦,你這個潑婦!”武俊明抹了把臉上的豬血,眼皮子都被厚重的豬血澆地睜不開眼。
他一張口,嚥下不少腥臭的豬血。
彎下腰,拍著胸口,他止不住的想要吐。
呦,這就潑婦了,他真沒見識,還沒見過她更潑婦的樣子。白昭昭不以為忤地松開腳,丟開手中的木盆。
她拎起人,大力地摔到自家院子裡。
‘砰’的一聲,有人滾在了舒海雪的腳邊,驚得她抬起腳,忍不住踹了幾下。
“這年頭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專門往婦人裙底下鑽的潑皮戶。”
她抬腳往人臉上碾了碾,抬著袖子捂著口鼻,冷笑道:“我兒多虧有你,不然哪能多長個腦子?”
“阿孃,抬腳抬腳,你這弄髒了衣裙,我還得洗。”染上豬血的衣裳最難漿洗了。
白昭昭疾步撲到舒海雪的腳步,抱住她的裙擺往旁移。
“阿孃,你可饒了我。”她最害怕阿孃身上那繡了花鳥的袍子,洗都不好洗,還精貴的很,棒槌都不能捶。
白昭昭抱著她的裙擺,都要哭出聲了。
這裙擺怎麼就染上鮮紅的血漬,她該怎麼活呀?
“阿孃,你好殘忍,對我好殘忍。”
眼淚順著眼眶大顆大顆的滾落,白昭昭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她給她站起來,這像什麼話?舒海雪想抽回腳,又抵不住白昭昭一身的蠻力。
想要呵斥她,她一看到自個兒裙擺的血漬,一時有氣無處發。
“不要你洗,這衣裳丟了便是,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?”
搞的她像是黑心肝的後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