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喜事啊,你這丫頭不是大了嗎?還沒有人來求娶。”眼下就有個冤大頭願意娶她。
想起對方說起事成後,會給的大紅包。媒婆子再多的心驚膽戰也變得嘴蜜心毒,一門心思想要湊成婚事。
“你發豬瘟嗎?”什麼叫做她沒人敢要?這媒婆的訊息真不靈通。一臉她是不是眼瞎耳聾的白昭昭往後退了退。
她阿孃不讓她和傻子玩,怕傻氣會傳染。
“我——”白昭昭空出一手點了點自己,嘴巴一張,笑意滿滿地道:“早就定了人家了。”
啊?怎麼沒人同她說?媒婆子一咬牙,邁步向前幾步,抓著白昭昭的手腕。
她指了指待在院門外,左晃右顧的男子,笑眯眯地道:“外頭的人哪有本地人知根知底。”
“這人是城裡藥材鋪的武管事,特意來村裡向你求親。”
白昭昭看著媒婆握著自己手腕的手,又抬眸看了眼門外的人影。
藥材鋪的武管事?
那個誰也打不過去的武俊明?
要她說他就別姓武了,幹脆姓烏,長個和個烏鴉一樣,黑心黑肝,不像個好人。
“聽說我大哥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起了爭執,才進了班房,他是瞎了哪門子的心,敢來娶我?”
她狐疑地嘀咕著,“何況老的都能當我叔了,他好意思來娶我?”
老牛吃嫩草,他真不要臉。
“他好大的臉,要不進來,我給他扇一巴掌,讓他清醒清醒。”
助人為樂乃是美德,她比他們像個好人,一定會一人給個巴掌。
都不落空,每個人都有,別急。
這些都是什麼話,她好意思說,她都不意思聽了。媒婆子都快笑不下去了,僵笑著道:“年紀大好疼人,你嫁的近,對孃家才好扶持。”
何況白家就她一個姑奶奶,想來不會放她遠嫁。
定了定神,她一心想要白昭昭軟下心,好點頭應下這門婚事。
“你想想你大哥犯事進去了,不是想要人撈他出來,現在人來了,不就是想娶你,不吵不鬧不成家,你們這是天定的姻緣。”
她語帶威脅,暗暗使勁要白昭昭迫於壓力,點了這個頭。
“你大哥今後可是白家的頂樑柱,少了誰,也不能少他,你一個丫頭片子,今後還要靠他。”
“白家一脈單傳,你阿爹阿孃不會為了你這個丫頭,撇下兒子不要。”
這話的意思越來越明顯,媒婆子哪會不知武俊明與白家有矛盾,只是銀子迷人眼。
至於白昭昭嫁過去,會不會受人磋磨,都是命中註定。
姑娘家嫁人,總要受點苦楚的,等她生出男娃娃就好了。
她說的還是人話?白昭昭一下撥開她的手,嫌棄地呸呸幾聲。
“你等我送完早飯,就站在這別動。”
她拔腿就跑,把饃饃送到客廳中,就見到披著外袍出來的舒海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