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盡早站在她身後去,別耽誤她發揮鄉野村姑的本色。
“李嬸子,我家是殺豬的,可是我不是豬崽子的。這些鬼話,你不如清明時節給你家先祖燒個紙錢問問,你家的崽子什麼時候能開竅。”
“別到了最後,七竅通了一竅,連算個銅板,都要向你兩老借個手指頭用用。”
白昭昭攥緊拳頭,就等著一言不合,一腳踹飛一個。
“說我就說我,扯上我乖兒算什麼事。”打人不打臉,罵人不揭短。她是故意想看她出糗,李嬸子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恨意。
白昭昭故作吃驚地往後一仰,靠在阮知微的胸口,口不對心地道:“原來李嬸子也知道說人就說人,別扯上別人。”
她沒指著她鼻頭大罵,已經算是厚道了,她還要她良善?
“你存心壞我姻緣,難道還要我說聲謝謝?”
她只是腦子平時不用,不代表她真傻。
吵鬧了半天,沒見幾個人敢過來勸架。
連原本靠近她們的人群,都接二連三的找個地方躲開。
唉!小命重要。
換了誰,都不想去招惹白昭昭,誰也不想嫌自己命長。
“昭姐兒,尖牙利嘴的,可不會討未來婆婆的喜歡。”見不得白昭昭沾沾自喜,李嬸子一定要讓她哭得慘兮兮的,好生給自己認個錯。
“說不過人,就自己打個嘴巴子,好生記得下回別倚老賣老。”白昭昭擺明瞭沒給她臺階下,一心想要氣死她。
“別以為自己吃過的鹽巴比別人多,下了陰曹地府,就會輪到自己當閻王爺,我呸。”真是千層鞋底做腮幫子,好厚的臉皮。
阮知微在後頭聽著都想笑了,原想著要和白昭昭狼狽為奸。
沒想到未來娘子火力過猛,根本沒他的用武之地。
一句一刀,刀刀要人性命。
“得了,得了,你別說了。”跟著李嬸子出門的李叔沒讓她再生事,一手拿起韁繩,一手捂住她的嘴。
再說下去,他想是連回家,都快沒臉了。
是個人都知道要向著自己人,只是她家的不一樣,專門拖她的後退。李嬸子眼瞅著白昭昭帶著人,趾高氣揚的哼聲離開。
一把扯開他的手,她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要你有什麼用,氣死我了。”她扯過他的韁繩,用力捶打了幾下他的背後。
人比人得死,貨比貨得扔。
白昭昭就是比她命好。
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白昭昭有在反省,深刻的反省。
“小相公,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粗鄙了?”
要不是李嬸子說話難聽,她也不會當眾要她難堪。
“我不是常常這樣的。”口裡發著牢騷,她就是氣不過。
有人總拿她是屠戶之女的事,來嘲諷她不配有好姻緣。
她不配,誰配?
她和她家的小相公是天仙配,沒有人比他們更相配。
他能說真話麼?是很粗鄙,正好與他相配。阮知微沒有直面回答她,反而誇她。
“那是他人嘴裡不饒人,哪能怪到昭昭身上。”
千錯萬錯,都是別人的錯。為何要自討苦吃,把過錯攬在自個兒身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