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相公也吃。”白昭昭有樣學樣,掰開玉米饃饃,按著阮知微的肩膀,遞給他一半。
“能吃多少吃多少,你吃不下去了,就給我。”她不挑食。
“昭昭替我吃餘下的?”阮知微捏著半塊玉米饃饃,眸中閃過一絲錯愕。
“吃不下去時,就不要逞強。”白昭昭珍惜每一塊饃饃。
耳尖泛紅,阮知微失笑道:“昭昭,這點小事,我不至於要逞強。”
他不逞強就怪了,白昭昭不想拆穿他,又壞心想看他為難的樣子,順手拿起桌上的夾肉饃饃。
“來,吃吧。”她單手撐著桌面,一手把夾肉饃饃遞給他,朝他努了努嘴,“別客氣,吃吧。”
她看著他吃,好治治他嘴不對心的壞毛病。
他是該接,還是不接?阮知微進退兩難,不如先行示弱,“我嘗嘗鮮就好了。”
原來有人能收拾的了他。喬婉兒敬佩地望向白昭昭,強中自有強中手,白昭昭是她的榜樣。
“吃吧,吃吧,有昭昭在呢。”舒海雪看著自家姑娘與人過招,壓根沒放在心上,轉頭就給喬婉兒夾菜。
一物剋一物。
任是再聰明的人,碰上喜歡的人,都是這個模樣。
“知微,也吃,也吃。”話是那麼說,她沒有動筷,反而悄悄地轉走他眼前的辣拌豬耳朵。
得了,就自家姑娘沒眼見,看不出他不喜葷腥。
“知微脾胃不好,等會兒我讓昭昭給你煮碗梨子水。”一手拍在白昭昭的手背上,舒海雪給她使了眼色,讓她趕緊接話。
阿孃是眼睛進沙子了嗎?白昭昭扒拉著她的臉,湊上去給她吹眼睛,“阿孃,你湊過來點,我給你吹吹眼。”
“昭昭,你坐回去。”什麼眼神?舒海雪有點兒後悔懷她的時候,吃多了豬腦。
吃腦補腦,是她這個做孃的錯,讓自家姑娘吃夠了沒腦子的苦。
“阿孃,你真的不需要我給你吹一吹眼睛?”她不確定的一問。
舒海雪平時脾氣還好,當然在不惹急了情況,就還好。
碰上白昭昭這種沒眼見的,任是神佛,都氣的夠嗆。
“知微,是岳母對不住你。”她有愧,真心有愧。
“你放心,如果昭昭對不住你,我會先打斷她的腿。”順便叫人把他的腿也打斷了,免得他半途跑路,讓她再也找不到接手的冤大頭。
“阿孃,就一頓飯的功夫,你就要打斷我的腿?”好殘忍,她還是她親娘?
白昭昭鬱悶極了。
“小相公,背地裡告狀是要不得的。”
狗腿子的事,最好少做,會被人看不起的。
她搬著凳子坐在阮知微的身旁,扯了扯他的衣袖,要他把話聽進心裡去。
“我都聽昭昭的。”有苦他吃,他當清熱下火,補身聖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