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賭自家姑娘被人欺負後,會不會帶個拖油瓶?
這世道只對女子殘忍。
真到了那時候,她會哭得死去活來,說不定還會順手抹了阮知微的脖子。
這滔天大禍,他絕不能給她機會。
“聽阿爹的,平時你想帶他去哪兒玩都行,到了晚上,你得給我回屋。”
要他蹲在阮知微門口都行,就怕有人一錯再錯,死不悔改。
他在說什麼?白昭昭不解地看著他。
想了又想,她“哦”了一聲,轉頭對著不遠處的阮知微喊道:“小相公,我阿爹說,你對我圖謀不軌。”
沒吃到天鵝肉的癩蛤蟆,總不能空著肚子哭爹喊娘。
她可憐小相公,會偷偷地親他一下。
這麼多年的豬腦子,終歸是白吃了。白騾子終於接受自家姑娘的腦子真的不太好使。
“……我會負責的。”阮知微耳尖微紅,輕咳幾聲,該認的他都認。
如果是白昭昭,他不會賴賬。
“你插什麼話?我讓你插話了嗎?”要命,他們還是分開些好,他就不該忘了阮知微有多聽自家姑娘的話。
白騾子拎著白昭昭,一路拖著她回屋。
“昭昭,你給我擦亮眼睛,別動不動就相信臭男人的話。”
“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,連你阿爹都不是好東西。”為了讓她相信,他可以連自己都罵進去。
“會咬人的狗不叫,這個我懂。”所以她阿爹平時叫得比誰都大聲,其實一點用都沒有。
“那小相公,我明早再去找你玩。”白昭昭遠遠地朝阮知微擺手,讓他進屋去。
玩什麼玩?玩她的豬腦子嗎?白騾子心累,一路上他苦口婆心地叮囑,結果她根本沒聽進去多少。
他回頭兇惡的瞪了一眼阮知微,長得一臉小狐貍樣,存心讓人喪了心智。
“你給我回屋去,別大晚上的出來。”至於他是不是遷怒,做人岳父的,他就是遷怒又如何?
“睡覺時,麻煩你把門關好,用木凳擋一擋,把你的童子身留到成親那天。”
童子身有童子身的好處,他怕阮知微閱人無數,身上有什麼隱疾。
他是在防什麼洪水猛獸嗎?阮知微看著十分不自在的白騾子,沉默頷首,算是安了他的心 。
所謂竹竿打蛇,一物降一物。
未來岳父手上有白昭昭,他會認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