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哪一點都做得不好。”白騾子拍了拍她的頭頂,希望她能安分些,別總以為自己很聰明。
“可我只有這麼一個姑娘。”
豪門世家,哪個門檻不高?
他只怕自家姑娘腿短,爬進去了,還要被嫌棄小門小戶,上不得臺面。
他看著阮知微,掏心窩子來說,阮知微並不是什麼良配,一臉命不久矣的樣子。
只是他信阮知微不會忘恩負義。
“人心都是肉長的,昭昭對我的好,我會銘記在心。”這話,阮知微自然聽得出來是說給他聽的。
他希望他心尖上,別站滿了人。白騾子眼神複雜地看了看白昭昭,很難相信她能守住眼前這個人。
“男子三妻四妾是尋常,但岳父應該明白,我不會有那一天。”
“岳父若是不信,我可對天發誓。”他豎起手指,想要發個毒誓。
誓言不毒不足信,他就拿阮家無子而終來發個毒誓。
“……別發了,我信了還不行嗎?”白騾子不想看他,拿著阮家滿門會死無葬身之地來發誓。
算了吧,他那不是發毒誓,他那是求神靈讓他得償所願。
“以後成了一家人,我希望你發毒誓時,能說清楚,別讓雷公誤會了。”他擔心雷劈錯了人。
他們一家人可是無辜的。
這竹棍看起來挺順手的。白昭昭偷偷地拿走了白騾子手裡的竹棍,耍了幾下。
‘咣當’一聲。
她一時沒留意,棍頭砸到了白騾子的頭上。
“白昭昭!”
白騾子憋著一肚子氣,撿起地上的竹棍,追著一步三跳的人。
“啊,我錯了,阿爹,你別打頭啊!”這打下去,吃多少豬腦都補不回來。
“你給我停下。”他看她這閑不住的性子,遲早要惹禍。
白騾子揪住她的後衣領,把她拖到角落裡。
左右看了看,他壓低聲音,想要讓她學乖些。
“你別老是半夜不睡覺去找他。”她不要臉,他還要臉。
誰半夜不睡覺?又不是鬼上身。白昭昭仰起頭,梗著脖子道:“我才沒有!”
她總是不知天高地厚,任性妄為。白騾子不敢賭,賭阮知微會不會拍拍屁股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