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丫頭,留著這玉佩也不早點給阿爹。”真是白眼狼,養多久都是白瞎。
喬新榮嘴裡發著牢騷,想要搶走她手裡的玉佩。
喬婉兒眼神黯淡,沒有掙紮,她早就知道這玉佩是留不久的。
只要她阿爹當眾搶走了玉佩,她與白家的親事就算坐實了。
“我要與你斷了親緣!”喬婉兒不顧頭暈眼花,踉蹌地站起,直挺挺的高昂著頭,伸出手指著喬新榮。
“從此恩斷義絕,這玉佩就當是白家買斷我的,你接了,有朝一日,即便是死了,也別來找我!”
一脈香火,唯有男子才能點燃。
女子的不幸,在於世道的不公。
她的阿爹,從來不把她當人看。
“我們來三擊掌,不然這玉佩,鬧到公堂上,你也拿不走。”
她伸出手,面對貪婪玉佩價值的喬新榮,聽著耳邊三次擊掌聲。
“一擊掌,斷情分。”
“二擊掌,絕養恩。”
“三擊掌,親緣盡。”
這一聲聲落在她耳裡,算是解脫。
從此,她不再是喬家的姑娘,他也不再是她阿爹。
“龍鳳玉佩,成雙成對。死丫頭,還有一個玉佩在哪裡?”喬新榮握著尚留餘溫的鳳凰玉佩,仍不知足,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。
“我的玉佩,你也想要?”他忍喬叔很久了。白泰初看他的眼神,彷彿就像看一個死人。
“那是我……”喬新榮不顧斷指的痛楚。
他的眼神像把鈎子,恨不得把白泰初手裡的玉佩也一併到手。
“你個傻缺!”白泰初沒把他當老丈人看,一拳就打歪了他的臉。
“反正你與婉姐兒已經三擊掌,算不得我老丈人,這一拳是給她出氣的。”拎起他的衣襟,白泰初滿眼怒火。
這麼不堪一擊的玩意兒,說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。
“既然已經不是親家了,不如我多說一句,你以後少出現在婉姐兒面前。”
“那……玉佩。”有了玉佩,他不怕找不到替他綿延子嗣的小姑娘。
小姑娘只要媒婆多哄騙幾句,都會乖乖點頭,塞進花轎裡,等著被他磋磨。
就像他先前早死的婆娘一樣,溫順的像只綿羊。
這玉佩,他給他,怕他有命要,無命享受。白泰初終於明白阮知微為何要他與喬婉兒一人一個玉佩。
“我給你,你可要給我收好了。”這催命的玩意兒,他一定給他。
白泰初拿出飛龍玉佩在喬新榮眼前晃了晃,甚至故意在眾人面前多晃了幾下,讓人看清這個玉佩有多值錢。
只是喬新榮卻當作他是故意寒磣自己,抱著兩個玉佩就想跑出人群,好去再賭兩把。
真是祖宗保佑,他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了。
等人群散去後,白昭昭想扶起喬婉兒,卻發現她無聲地落著淚。
“不值得的。”喬婉兒一遍遍的對著自己說,也只能對著自己說。
這時,一隻喜鵲落在院裡的枝頭上,好事將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