冤死鬼本人——白泰初瞪大雙眸,伸出手指了指自己,“你們別太過分,拿我當玩笑。”
白昭昭瞟了瞟白泰初,她家大哥只是不愛幹淨了點。
除此之外,他沒什麼不好的地方。
“我讓阿爹去提親?”她說幹就幹,十分有動力。
“你是不是傻?婉姐兒的阿爹已經給她選了親事,現在讓我們阿爹去提親,你是想阿爹被人趕出門嗎?”
白泰初覺得這也太丟臉了,說什麼都不同意把自己賣給他們。
不行就不行,他那麼兇做什麼?白昭昭見他擺起臭臉,也跟著擺起臭臉。
臭味相投便是知己,他們果然是一家人。阮知微差點壓抑不住微揚的嘴角,意有所指地道:“說親一事,向來口說無憑,唯有信物為證。”
他不相信一個腦子被賭癮給荼毒過的廢物,能給女兒安排好姻緣。
“賣一回也是賣,只是換了個買家。”
他至少不會掛起她一身皮肉,稱斤論兩的賣給男子。
“什麼信物?”一貧如洗的生活早已磨滅她對阿爹的希望,喬婉兒此刻只想好好的活下去,至少要像個人一樣。
那是她阿孃生前,對她唯一的希冀。
“我阿爹不會留下什麼信物的。”他兜裡比臉還幹淨。
即便家中有什麼值錢的,早別他全扒拉出去賣個精光了。
畢竟一個賭徒,能賣的不僅是良心,還有妻女。
要不是阿孃生前體弱,他甚至起過典妻的念頭。
眼瞅著喬婉兒越來越喪氣了,白昭昭不由得對阮知微有些生氣,“你別說一半留一半,讓人去猜。”
碰上一兩個愚笨的人,誰能聽得懂?
“哈哈,昭昭,你果然是一視同仁,見誰都一樣。”白泰初見阮知微吃癟,別提多開心了。
有些虧不是自己吃,誰不樂得鼓掌喝彩,好讓對方再接再厲。
做人別開心的太早,麻煩會立馬找上門。阮知微看了白泰初好一會兒,決定送他一個現世報。
“大舅哥,你缺個大舅嫂來管你。”他缺點來自世道的毒打。
果然是個好提議,把兩人的關系給坐實了,就不怕喬叔過來找茬,白昭昭隨即與阮知微一唱一和,極力想要撮合他們兩人。
“就是就是,大哥,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,婉姐兒如果願意嫁給你,你該跪謝她的大恩大德。”
她是不是聽錯了,怎麼突然要她嫁給了白泰初?喬婉兒瞄了眼白泰初,心知他是個好人,如果真的能嫁給他,也不是件壞事。
至少知根知底,他絕對不敢對她動手的。
“你們在想什麼?這種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婉姐兒不得不從。”白泰初不太高興自己是被嫌棄的一方,給他們潑冷水,讓他們冷靜冷靜。
“父母之命,應有婚契。哪怕進了衙門,也不認口頭之諾。”隨口說說的話,哪有簽字畫押來的真心實意。阮知微特意指出‘婚契’二字,就怕他們聽不懂。
“有些事,只要你想發生,自然有的是辦法。”
憑空出現的姻緣,可以是天註定,也可以是人為撮合。
他不介意動動手腳,讓人知道書生有的是手段和算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