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的,我可以躲得開。”她說的一點兒底氣也沒有,就不知道白昭昭肯不肯相信她。
躲什麼躲?即便她躲在寺廟的供桌下,沒難保她阿爹會不會輸簽輸瘋了,去偷功德箱裡面的銅錢。瞪了她一眼,白昭昭雙手一掐腰,張嘴對著她叫了起來。
“你給我閉嘴,沒事就閃一邊去,我輸誰,都不會輸給我大哥,就他那張嘴,輸給他?”她冷笑一聲,十分不屑地道:“我阿孃知道了,都會給我一個大嘴巴子,讓我口齒再伶俐點。”
那是!別人是刀子嘴豆腐心,她就不一樣了,她是內外皆刀,而且專門刀他,白泰初都要無語問蒼天了。
他哪門子的冤孽?這輩子有這個妹子?
“婉姐兒都說自己能處理的好,你幹嘛非得多事?”狗拿耗子多管閑事,說的正是他家妹子。
處理得好?她是想處理自己的後事吧。白昭昭哪會信喬婉兒的鬼話,手指頭上下戳著白泰初的腦門,要他也清醒點。
“她一個姑娘家,難道要跪下來求你,敘說自己有艱難才行?大哥,你忍心,讓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,被送到狼窩裡送死?”
真是天大的冤枉,白泰初被數落的一臉無辜。
天要下雨,大姑娘要嫁人,這些都關他什麼事?
他這個破地兒,誰來了都要三鞠躬,立馬奪門而出。
哪能住下一個大姑娘?
總不能他們同睡一屋吧?
“你別鬧了,我與婉姐兒非親非故,她住我這,被人知曉了,她還要臉嗎?”被白昭昭纏得沒辦法,白泰初只能說心裡話。
她可以不要臉的,畢竟要臉和要命之間,喬婉兒可以直接丟了要臉這個選擇。
尤其是那些臭男人,要一個個來睡她?
不成,不成,她害怕!
她寧願現在就尋個歪脖子樹,把自己掛上去,一了百了。
“昭昭,早些年,我同阿孃去上山去請願過,山中有不少的尼姑庵,我找個姑子認了師傅也不晚。”
做姑子只是少了頭發。
做窯姐,就不止少了頭發,怕是連性命都不保。
不怕神一樣的對手,就怕豬一樣的隊友。白昭昭扭頭就想搖著喬婉兒的肩膀,要她也冷靜冷靜。
“或許還有其他的法子。”眼看著白昭昭要生撕了這兩人,阮知微不得不出聲制止。
“還有什麼辦法比偷偷藏人更好?”白昭昭一時想不明白他還有什麼好主意。
阮知微輕笑一聲,沒有接話,只是將眸光投在了白泰初的身上。
“你幹嘛看我?”白泰初突然感到背後一陣發涼,總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,任人宰割。
男未娶女未婚,沒有比一紙婚書更省事的了。阮知微打量了下白泰初與喬婉兒,覺得他們其實挺般配的。
一個憨厚耿直,一個蠢善到可笑。
這世上,沒誰比他們成一對更合適的。
他看她的眼神,還不如待宰的豬玀。喬婉兒心底發苦,但勝在她比白泰初聽話。
“我可以乖乖聽話,只要別嫁人。”做牛做馬,都只是牲畜,嫁人還不如做個牲畜。
“嫁人還是要嫁人的。”不過是換個人嫁而已。阮知微手指一點,就有個現成的冤死鬼。
“你覺得他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