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阮知微算不得一個良配。
“我要你救?阿爹,你在小瞧我。”白昭昭一頭霧水地看著兩人,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。
既然聽不懂,她索性不再費心。
扶著阮知微起來後,她上下給他拍了拍,當清了灰塵。
沒料到她的手勁比男子還大。阮知微一手捂著胸口,差點被拍出三魂六魄離體。
他吃得消,可他的後背吃不消滿背的手掌印。
當下,他沒忍住咳了兩聲。
“你別咳呀,嚇死個人了,我可不想今後抱著你的牌位成親。”手足無措的白昭昭沒仔細照顧過人,笨手笨腳的拍著他的背。
“你再這麼拍下去,我怕是真要提前‘立地成佛’,變成牌位了。”阮知微咳嗽得更加厲害了,卻沒敢躲開。
“你受不住就往旁躲一躲,不然吱一聲也成。”攤開手指,白昭昭一臉愕然看著自己的手,這才意識到自己手勁過大。
頭一次見面,她就‘殺夫’。
這太不吉利了,影響她找第二春的行情。
“昭昭,我只是體弱,不是當下就死了。”她找二春的心暫且放一放吧。
阮知微眼神複雜,假裝體力不支地靠在白昭昭身上。
冰冷的地面,哪有姑娘家要來的暖和?
何況他們關系匪淺。
“要不要請個郎中給你看看?你放心,我阿爹有錢。”他看起來沒剩幾口氣了,比發豬瘟的豬玀還要死氣沉沉。
白昭昭深怕他死在自己面前,害得自己背起‘殺夫’的惡名。
“昭昭可真關心我,你放心,郎中說過,我暫且死不了。”免得再次慘遭毒手,阮知微拎起她的手,稍稍離自己的肩膀遠點。
“是這樣嗎?我看你咳得厲害。”像是沒幾日好活了,白昭昭向白騾子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求打賞,求郎中,她好像拉不開這人了。
他說過的話,她都當放屁,現在找他,晚了。白騾子懶得理睬她。
“別擔心,禍害遺千年,我死不了。”冤死鬼還能靠著一口怨氣,為禍人間。阮知微有心讓她放寬心,現如今,他是個大活人。
他是在笑?看著他說著言不由衷的話,白昭昭莫名地心中泛起酸楚,抬手遮住了他的笑容。
村裡的阿嬤常說,眼神澄澈的人,心思是正的。
但他總笑著,似乎不想讓人發覺他在笑什麼。
“不想笑就別笑了,笑的那麼難看,存心讓人看了難過。”她說的小聲,而他聽得清楚
他笑的難看?阮知微從未想過‘難看’二字會與自己掛鈎。
他輕輕握住白昭昭遮笑的手,困惑地道:“昭昭不喜歡我笑嗎?”
“倒也不是,哎哎,你別離我那麼近,遠一點,遠一點。”總覺得離近了,會把他的那張臉看的更清楚了。
不成,不成,她沒那麼有定力,會遭不住的。
“你真的好好看。”還是沒抵抗住美色的誘惑,白昭昭捧著他的臉,上下打量著他,滿心歡喜。
郎君得真心喜歡。
阮知微之於她,如蜜糖,如甘果。
嘗一口都是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