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“索命小鬼”聽我說完,樂的都快直不起腰兒了,連敲大腿帶拍墓磚的,半天才嗚嗚嚕嚕的回了我一句:“我說二斗啊!你可真爺們!都嚇得尿褲子了,竟然還擱這喊著什麼,要橫掃一切牛鬼蛇神!你放心,墩爺給你喝得不是啥孟婆湯,是黑狗血,這東西吧,不分啥過不過期的,好使就行!”
“嗯,墩子......?”
還沒等我說完,墩子從屁股後面扽出一個防毒面具,不由分說的就扣到我頭上說道:“行了,二斗同志,有啥話等咱出了這間墓室再說!這裡面飄的全是攝魂香,稍有不慎,咱倆都得翹了辮子!”
墩子說完,連拉帶拽的把我扶起來,還沒等我站穩,拖拖拉拉的拎著我就要往外走。
我趕緊示意他停一停,我要找一樣東西。雖然我對方才看到景象,還沒縷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。但是我向主席他老人家保證,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!
墩子雖然火上房似的想趕緊離開這,但是他又拗不過我,只好扶著我一步一挪的走到石桌後面。
我仔細的敲敲打打,在附近翻找了半天,才在石桌旁的一塊墓磚下,發現了一處極為隱晦的暗隔。我小心翼翼的取下隔板,發現裡面竟放著一捆厚厚的竹簡。
墩子見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,催著我趕緊離開。我便拾起那捆竹簡,將它抱在懷裡。在轉身的間隙,眼睛又掃了一下石桌上,那差點要了我命的布錦。
“誒,不對!”
我發現那塊布錦燃燒過後,非但沒有變成灰燼,反而變成了一塊膠皮紙,更怪的是,上面筆走龍蛇勾嵌的,竟是一副地形圖。
“難道這膠皮之上,所畫的是墓冢的結構圖?”
我小聲的嘟囔一句,掏出一塊幹驢皮,小心翼翼的將蠟黃的膠皮包裹起來,同那竹簡一起揣進了褲兜裡。
墩子見狀,也不知道是為啥,嚇得聲都變了,對我急呼:“誒,誒!我說二斗,你可真是我的祖宗啊!那上面可全是攝魂香!再說,就這麼一塊還不知道啥做的膠皮紙,也不值啥錢,你拿他幹啥玩應啊!”
我現在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去與他解釋,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,揮揮手,示意他趕緊走,此事,容我日後再和你慢慢分解。
墩子無奈,也懶得與我爭辯。他嫌扶著我走得太慢,乾脆把我兩隻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,背起我就走。
說是背,別提這姿勢有多難受了。我的胳膊夾著他的腦袋,防毒面具頂著他的後腦勺,仰著個脖子不說,雙腳還拖地,整個就是被他拖出墓室的。
回到墓冢中殿,其中的飾物以及陳列的物品,與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。除了墓強中彈射出來的機關裝置,其他並無變動。
雲晶晶倚靠在中殿迴廊的一根柱子旁,用軍用攜行三角繃帶,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。她見我出來後還能喘氣,嘴角上流露出了一絲淺笑。
說實話,我當時看到雲晶晶那會心的一笑,心都快化了。我做夢都沒想到還能見到她!
不過,我心裡一直納悶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,剛才我明明看著她,掉進了墓室中殿的陷陣裡了,怎麼現在……
對了,還有墩子,他不是中了攝魂香,意識突變,成粽子嗎,怎麼會突然和沒事人似的,還趕來救我?
墩子將我放在雲晶晶身邊,摘下防毒面具,大口的喘著粗氣說道:“平時看著你瘦的和猴一樣,咋背起來這麼沉呢!”
我靠在迴廊的墓強上,指著腦袋上的防毒面具回他:“你小子不要命了,不是說這裡散滿了攝魂香嗎,你咋還敢把防毒面具摘了!”
說話間,我見雲晶晶也沒戴防毒面具,估摸著他們可能就找到兩個,不夠用。反正我已經中了攝魂香,又喝了黑狗血,在吸兩口也無大礙,便摘下自己的防毒面具往雲晶晶頭上扣。
她一臉的嫌棄,一邊用手擋著防毒面具,一邊回我:“哎呀!你幹什麼?攝魂香不是你想象的那樣!它是屍毒的一種,根本不靠空氣傳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