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搖了搖頭。
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,誰知關木旦卻瞬間怒了。雙目充血,似走火入魔之相。
“你一定知道!你在騙我!”
隨著一聲怒吼,一記小棄子擒拿手閃電般襲向阮言咽喉。金劍銀劍持劍攔下,卻被一擊擊退,但爭取的一息時間,足夠無情、鐵手趕制,他二人聯手,轉瞬間便已交手數回。金劍銀劍對視一眼,一同與關木旦周旋,卻依舊處於下風。
劍氣殺意肆意,周遭雪花被片片攪碎。
雷損緩緩站起身來,雪似有靈性般紛紛繞過了他,他竟已經沖破xue道,恢複內力。
剛猛的一爪眨眼間便扼住了身旁女子的咽喉。
“姑娘!”金劍銀劍大驚。
“阿言!”無情瞳孔瞬間睜大。
關木旦本就難以對付,他們一時分心,頓時處境更為不妙。
而被擒住的這位,此刻尚有心情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說起來,倒很少見無情這麼失態的模樣。阮言忍不住想。
“你倒是鎮定。”雷損目光透露出贊賞。
阮言被他掐的脖子疼,本就是負數的好感直接跌入谷底,她冷笑道:“怎麼就不能是我胸有成竹?”
“哦?”
雷損挑了下眉,顯然不信。
阮言輕輕嘆了口氣,“都說了,我是來幫忙的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一股強大的氣流就從女子周身迸發。
碰——
雷損被狠狠甩出,直至砸在了一面牆上,巨大的沖擊力使牆等時坍塌,他狼狽地倒在廢墟了,被煙塵嗆得直咳嗽,卻連調息也顧不上,不可置信地抬起頭,登時瞪大了雙眼。
連發瘋的關木旦都停下了進攻。
這怎麼可能?!
只見皓如白玉的纖纖素手似隨意在空中一握,竟緩緩抽出一把劍來。
那是一柄很美的劍,潔白似雪,劍身清秀,若隱若現的符文使它看起來清靈聖潔。這不像劍,更像是神明的聖物。
不,應該說,它真的不是聖物嗎?
憑空拔出它的姑娘又是什麼人?!
阮言一劍劈出。
那是怎樣的一劍啊,似攜天地浩然正氣,威力似雷霆萬鈞,卻又輕靈似飄渺的風。
一劍既出,當是風華絕代。
關木旦緩緩倒下了,他的身上多了條極細的血線。與此同時,他身後的房屋,竟也裂成了兩半,大地上出現了一條深淵,自關木旦倒下的地方起,一直蔓延到了數公裡之外。
這是何等天地為之變色的一劍。
鐵手神情複雜地看了眼無情,他家大師兄喜歡的姑娘究竟是什麼人?
“等等,這是……發芽了!”一向小大人般的金劍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。
只見被白雪覆蓋的地面,冒出了一個個嫩芽,它們飛速生長,原本素潔的大地,轉眼間一片綠意盎然,到處充斥著綠葉與鮮花。
肉眼難以看見的花粉彌漫,雷損等面板上的紅名皆陷入了昏迷之中,連同關木旦一起被藤蔓捆了個結結實實。
這宛如神跡的一幕……
無情神情複雜地將目光轉向阮言,突然一怔,只見原本對方所在的位置,此刻空無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