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路遠,山高水長,但伴隨著悠悠的時間吟唱,總有一天會相遇在路上。
“所以不會難過的。”
少女笑得眉眼彎彎,清澈的眸子似盛滿了陽光,燦爛奪目。
無情似愣了一下,旋即唇角微彎,勾起一抹淺笑,睫羽低垂,似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緩緩融化成一汪水的冰層。
……說的也是。
回到神侯府,得到規律安靜生活的阮言開始了瘋狂學習模式。
為應對接下來的測試,阮言痛定思痛,再次壓縮自己的睡眠時間,卯時起,醜時息。清洗硯臺的小樓旁邊的小湖,其湖水一度被墨水染黑,被用壞的毛筆和用過的紙張,基本是一箱一箱從小樓往出搬。
神侯府中人看見阮言時,對方基本不是在練字、就是在背書。
諸葛神侯都旁敲側擊提醒無情是否對阮言過於嚴厲了些,便是考狀元也不至於用功至此啊。
無情也很無奈,他曾勸過阮言,告訴對方讀書不急於一時,且她如今的學識已能瞞過大多數人。
結果對方委婉地告訴自己讓他不要安慰她了,她知道自己還差的很遠。
他也曾提過是否要他現在出題,讓阮言做一做便明白她現在已經懂了很多了。
但阮言拒絕了。她義正言辭表示她現在還有好多沒看過,實在不是考試的好時候,強烈要求將考試時間再延一延。
無情:“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,少有地感到有些無力。
而跟無情談過話的阮言覺得對方馬上就要考自己,生怕分數及慘,學習的更加刻苦。
自此,無情嚴厲可怕的名聲在神侯府愈演愈烈,一些剛來的新人甚至看到對方過來都會一哆嗦。
……就像現在這樣。
面前的兩人低著頭強自鎮定,但其臉上的神情看上去簡直像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土裡。
無情默了默,讓劍童將自己推遠了。
待看不見無情的身影,那兩個新人才鬆了口氣,滿臉的劫後餘生。
“太可怕了,不愧是大捕頭,他一出現氣勢就震得我連動都不敢動。”高個子的新人拍著自己的胸口滿臉慶幸,“幸好大捕頭今天有事沒留多久,真是萬幸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稍矮一點的新人贊同道,“要不然,咱們一定會被訓很久。”
“聽說了嗎,有一個姑娘好像因為惹大捕頭不滿意,天天熬夜學習,就這還老挨罵!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真的,聽說大捕頭一找那個姑娘,那個姑娘熬夜的時間就越長,不就是被罵怕了嗎?”
“太可怕了,嗚嗚嗚,以後我要將大捕頭的行程倒背如流,避開任何可能接觸的路。”
“有道理,那個流傳的大捕頭行程規律真準,我們今天就遇上了,我回去也要背背……”
雖走遠了但能聽見的無情:“……”
同樣能聽見的推輪椅的鐵劍童子恨不能當眾表演一個大變活人。
“公子?”鐵劍童子期期艾艾。
“無事。”無情自然不會生氣,他只覺得有些好笑。
不過說起來,他在神侯府內的行程雖不算機密,也有一些規律,但也不是人人都知道。
那麼是誰把這個總結下來還傳播的到處都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