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販啐了口唾沫,罵道:“都是什麼事啊!”
“他奶奶都是什麼事啊!”
窮酸的秀才也跟著罵了句,似乎今晚要把此生的髒話都罵完,旋即突然出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是老子無恥!”
竟是在為剛才的行為賠罪。
拿著煙袋的老人也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他們出手顯然毫無留情,臉側頃刻就腫了一邊,嘴角緩緩溢位血。
天禽門眾人抱拳施禮致歉,離開了。就如他們悄無聲息的來。
望著他們逐漸消失的背影,金九齡嘆了口氣,“江湖啊——”
其餘的捕快們也一臉敬重。
一個剛加入六扇門不久的小捕快左右看了看身邊的前輩,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。
餘光瞥見無情重新返回馬車,一個捕快按捺不住好奇心,叫住了打算上樹再補一覺的金九齡。
“金捕頭,阮姑娘今晚明明和大捕頭在一個馬車上,剛剛為何……”
金九齡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剛加入六扇門不久?”
捕快愣了愣,點了點頭,“金捕頭認識我?”
金九齡搖了搖頭,只道:“你若幹的時間長了,就不會問我。”
捕快迷糊了,“為何?”
另一個捕快聽到他們的談話,替金九齡答道:“因為六扇門雖為公家,亦在江湖啊!”
無情進了車廂,車內哪有什麼姑娘,只有一個花盆裡反季節翠綠的小草在盆中蜷縮成一團,一動不動睡得正香,適才的動靜顯然毫未驚擾到對方。
之前晚上休息時,無情本欲讓對方回自己的馬車上休息,但不知為何,對方卻死死扒拉著自己的衣角,堅決要睡在一塊。
因知曉天禽門今晚十有八九要來,處於安全考慮,無情也就同意了。
為防意外,適才下車時,無情便守在這輛馬車旁,未曾遠離。
月色皎潔,逐漸西落,伴隨著魚肚吐白,夜晚終是過去了。
翌日,醒來的阮言從捕快閑談那裡聽到昨晚發生的事,一臉懵。
不是,我就睡了一覺,咱們的隊伍就差點被強攻了?
阮言好奇的緊,忙到無情跟前追問。
無情詢問道:“霍天青的咳嗽可要緊?”
阮言戳了戳系統,收到回複後答道:“沒事,慢慢自己就好了。”
主要之前有幾粒草籽在他喉嚨裡發芽了。養上十天半個月不大聲說話就沒事了。
她對昨晚之事很感興趣,追問:“他們只是來看一眼?”
無情嘴角牽起一絲極細微的笑,似冰雪消融。
他道:“這就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