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迎親隊伍到了,喜樂聲越來越近。沈寶惜原以為自己不會哭,聽到了喜慶的動靜,眼圈還是紅了。
胡歡喜急忙勸:“別哭別哭,哭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裴清策帶著一群人,浩浩蕩蕩,一路很順利地到了沈寶惜的院子,這還是他第一次來,往日兩人即便能單獨相處,也多是在園子裡。
他想看看自己的新嫁娘,奈何蓋頭遮住了她的容顏,只隱約能看到她臉部輪廓。
“惜兒,我來接你了。”
他伸出手,遞出了紅綢。
沈寶惜伸手去牽,他卻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。
頓時一陣善意的鬨笑聲傳來,裴清策臉頰微紅,卻沒有松開她。
兩人攜手去往前院,沒有拜別長輩,因為一會兒沈大海夫妻倆會從小門去往隔壁,做高堂接受一雙新人跪拜。
出門後,沈寶惜上了花轎,裴清策一路小心翼翼護著她。
花轎繞城,沈寶惜握著手中的玉如意,唇角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。
沈大海讓人備了不少喜錢沿街灑。
當下有不成文的規矩,接了新人的喜錢,就得說一句祝詞。
花轎路過之處,喜樂聲和喧鬧聲震天。彷彿滿城的人都聚集在此處一般。
繞街一個時辰,又回到了沈家的另一個大門,原先這裡是個偏門,沈大海給女兒隔了一個院子後,就把這邊的大門也拆了重修,修得高闊又威嚴。
一雙新人攜手進門。
入門後先拜高堂。
前來賀喜的賓客看到沈大海夫妻二人居高堂之上,一開始的驚訝過後,便接受了此事,大部分人不知道裴清策那複雜的身世,只以為沈大海給了他太多銀子,他無以為報,於是決定入贅,又因為自己是讀書人,贅婿會被人鄙視小瞧,於是不背贅婿之名,但卻承認自己贅婿的身份。
興許,以後生下孩子還要姓沈。
沈大海運氣真好啊。
得了一個這麼能幹的女婿,居然還是上門女婿。
喜慶的大堂之中,一雙新人隨著喜婆的聲音跪拜。
三拜過後,新人被簇擁著入了後宅。
沈寶惜都不知道,到了新房之內,規矩繁雜得不比大堂內少,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個時辰才完。送走喜婆,沈寶惜立即摘下發冠。
“好重,我脖子都酸了。”
她早在做喜冠時就猜到了會有今日,當時想要做個小點的,被胡氏給攔了。
喜冠越貴重,代表出嫁女越得孃家看重,外人和婆家都會高看新嫁娘幾分,身為沈家獨女,喜冠小了怎麼行?
裴清策伸手接過,笑道:“夫人勞累,日後為夫一定彌補。”
沈寶惜側頭看他。
兩人離得太近,沈寶惜這一側頭,唇從他的臉頰上劃過,兩人的身子頓時僵直。
沈寶惜眨了眨眼,入眼是裴清策的側顏,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細膩的肌膚,她先是有些羞澀,又想著這是自己夫君,於是伸手摸了一把。
嗯,果然如想象那般細膩如玉。
裴清策先感覺到了她的唇,又熱又軟,隨即就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臉上作亂,也不再忍耐,一把將人攬入懷中,強勢地吻上了她的唇。
沈寶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