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大海搶起生意來毫不手軟,搶得多了,饒是沈大河知道自己必須要和堂弟關系密切,在看到堂弟時,也根本就笑不出來。
顧大人納妾了。
納妾是小喜……知府大人家中有喜,但凡是有門路能進去後衙的,都會想辦法擠進去在大人跟前混一個臉熟。
算起來,裴清策是所有客人之中與顧大人最親近的客人,沒有之一。
但裴清策沒有送任何的禮物。
沈大海和顧大人是未來的親家,按理說,應該送上一份厚禮,但這份關系過不了明路,沈大海沒有多送,禮物和沒定親之前一模一樣。
在女兒的這門婚事上,沈大海並沒有抱著一定要成的想法,反之,他時時刻刻都有退親的準備,若是顧大人想要發落沈家,那他會毫不猶豫地與未來女婿撇清關系。
沈寶惜最近推出了香胰子。
有十二花仙在前,脂粉在後,沈家唯一的獨女已經落入了不少有心人的眼中。聽說有新的香胰子出世,就有不少人在暗地裡觀望。
沈寶惜自然不會讓眾人失望。
原先的香姨子做得粗糙,各種造型也不夠精緻,主要是沒人在這上頭費太多的心思。
沈寶惜做出的香胰子光是香味就有十多種,一種香味是一個顏色,樣式也有六樣。
樣式有各種花和各種果子。
她還特意推出了禮盒,各種香味混裝的一盒,各樣式的又是一盒。還有大全套,所有的花樣都集中在了一個盒子裡。
短短兩日,大全套就賣出了一百多套。
要知道,因為香味獨特,樣式精巧,方子又是獨一份,一套就要賣十二兩銀子。
香胰子鋪子名為風華香樓,再次財源滾滾來。
有人說沈家獨女很聰明,也有人說純粹是運氣好。
沈寶惜不管外人怎麼議論,一心只做自己想做的事,忙完後,她倒頭就睡,一連睡了三天,才感覺自己好了點。
這次是累狠了,她坐在床上,眼神發木,腦袋放空,正在發呆呢,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爭執聲。
“不要告訴主子。春風,那姓謝的和我們家姑娘一點關系都沒有,姑娘憑什麼要管他孃的死活?咱們只當是不知道,直接回了白姑娘就是了……”
話音未落,春風已經推門而入。
沈寶惜眼眸動了動:“何事?”
她覺得春風是對的,不管自己做出什麼樣的決定,首先底下的人不能打著為她好的名義隱瞞某些事。
春風到床前,小聲道:“是白姑娘來了,說是謝秀才的母親如今病重,但是謝少夫人沒有為她請大夫,白姑娘想請您幫個忙,借一架馬車給她……她想去靈山書院,但身上的盤纏不夠,付不起車資。”
沈寶惜一臉驚訝:“病了不給治?”
春風頷首:“白姑娘是這麼說的。”
“至於嗎?”沈寶惜有些不相信,“何家女兒的嫁妝不少了,何萍兒應該不至於摳成這樣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