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的人越來越多,沈大河自然也得知了此事,真的感覺有苦說不出。
他也和親近的一些友人解釋:“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,我們堂兄弟這些年互相扶持,我怎麼可能算計堂弟的家産?那是我家老四,年紀小了不懂事,幹了這事我都不知道……”
眾人:“……”
還是幹了啊。
某一些主子謀害了人命之後,非要說是自己身邊的下人自作主張,若是要殺人償命,那也是下人去死,主子自己最多就是個禦下不嚴的罪名。
沈大河此舉,與“禦下不嚴”是一個意思。
只不過那些人是管不住下人,沈大河是管不住自己的兒女。
眾人裝作一副瞭然的模樣,跟著說兒孫不孝,做長輩的都無臉見人之類的話。
但沈大河不傻,一眼就看出來,他們分明在敷衍自己。
他倒是想否認此事,可這些事是確確實實發生過,根本就否認不了。
緊接著,沈大海又搶了沈大河的幾筆生意。
原先沈大河有幹過類似的事,不過,沈大海家大業大的,完全沒放在心上。
如今輪到沈大河的生意被搶,他完全接受不了,這天更是直接找上了還在茶樓裡算賬的沈大海。
“二弟!孫家的貨物一直都是我在供,我們兩家做生意已經有二十多年了,真的是從長輩手中傳下來的門路,你說搶就搶,不覺得自己過分嗎?”
沈大海笑盈盈的,突然冒出一雙龍鳳胎說是他的兒子,他心裡是歡喜又期待,歡喜了幾個月,卻得知龍鳳胎是別人安排過來的,他真心覺得自己像是那被耍的猴子。
而沈大河就是逗猴的人。
他就是搶幾筆生意而已,又沒有戲耍沈大河,翻什麼臉呢?
“沈大河,將心比心,我的生意被搶,就從來沒有急眼過,你怎麼這麼小氣呢?”
既然要翻臉,那就翻個徹底,沈大海是連大哥都不叫了,直接就連名帶姓地喊。
沈大河被噎到啞口無言,他也算是看出來了,這個與人為善的堂弟如今不打算再與他扯那些虛假的兄弟情,多半是打算和他徹底劃清界限。
他心中不願,卻也知道,過往那些裂痕很難彌補。
“二弟,龍鳳胎的事,我心中很是愧疚,但這一次你也搶了我的生意,咱們算是扯平了,以後……”
“你還想有以後?”沈大海氣笑了,“看來我還是搶得不夠狠,至於扯平,這話就更好笑了,以前你搶了我好多生意,我可從來沒有找你算過賬,這才搶你一回,你就說扯平,原來你的賬是這麼算的?賬都算不明白,難怪你生意越做越差。”
自己不行是一回事,被人當面說不行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沈大河氣得臉紅脖子粗:“那咱們走著瞧!”
接下來一段時間,兩家你來我往,各種降價搶客。
總的來說,但凡沈大海想搶,都一定能把客人搶過來……他財大氣粗的,根本就不怕幾筆生意的虧損。
可沈大河怕啊。
他的每一筆貨物都不能虧,否則,一不小心虧上兩次,鋪子和地就得選一個來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