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喉嚨間哼出清淺的笑,似乎是覺得她的舉動過於可愛,“阿靈,我想親親你。”
都到這個地步,辛夷早就破罐子破摔了。
她終於還是踟躇著近前兩步,抬起纖細藕臂抱住他,忍著刺骨寒意,無比溫軟乖順地奉上了自己的紅唇。
……
等到結束的時候,辛夷腦子裡已經昏昏沉沉。
她的裙襟早就開了,就在方才親吻的過程中數根蜿蜒的白藤藤條順著衣襟探進來,沒了小衣的遮擋,粗糲冰涼的葉子不斷撫弄在她身前柔膩處,像是攏起又散開的手掌。
甚至在離開的時候,留下淺綠色的清液。
她有些失神的低頭去看,果然看到了讓人面紅耳熱的痕跡。
至於她小衣上的棠花刺繡,也早就被染成斑駁淅瀝的玉蘭色,此刻被悽涼地扔在寒池邊上。
不僅髒,還皺得不像話。
就算微生瀾幫她洗好,她也完全不想要了。
發生過這樣荒唐的事,兩人間的氛圍也開始變化。
對於辛夷來說,就是夜間躺在他懷裡的時候再也沒辦法做到心無旁騖,鼻間都是他的氣息。
想動又不敢動。
最後只能被抵著脖頸廝磨,被親到鎖骨的時候,她的神思已經有些迷亂。
直到對方剋制地停下。
薄唇蹭著她滾燙泛紅的肌膚,用戀慕且取悅的語氣跟她說,“我快要想起來了,阿靈。”
辛夷原本還在渾噩,聽到這話立刻清醒。
沉默中反應了大概兩三秒,才呼吸緩滯的輕聲發問,“你……你都想起什麼了?”
“想起你送我玉佩。”
微生瀾說著抱緊她,帶著哼笑,“可惜只有模糊的輪廓,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從前的事全都想起來。等到那時候,我們做回真正的夫妻好不好?”
她屏住呼吸。
良久之後,終於點頭答道,“好。”
翌日,天高氣爽。
就連簷下的鳥雀都更加歡實,叫聲陣陣清脆。
辛夷很倒黴。
因為她在去找卿衡辭別的路上,被秦墨綁了。
她打死也沒想到,只是想在前夫面前最後刷一波存在感,竟然會遭歹人毒手。
甚至她的半隻腳已經快要踏進芍藥居,結果還是被綁了。
等到她雙手雙腳被捆仙繩綁著,布條堵住嘴巴,扔到水閣中地上的時候。
終於篤定了自己今天可能要完蛋。
因為在她面前不遠處,正擺著緩緩煮沸的溫水,以及躺在白色綢布之上的鋥亮刀具。
可能是注意到她過分驚恐的眼神,秦墨善良的解釋道,“不用害怕,這些都是等下要剜去姑娘仙骨的刀具,既然姑娘之前救過月濃一次,不如好人做到底,將這身仙骨也予了我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