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夷硬著頭皮走過去,站在他咫尺之遙。
說實話,她心裡根本沒有做好會跟他發生那種事的準備,起碼今夜沒有。
尤其還是在露天的寒池之中,就算沒有人會過來,也超出了她能承受的心理預期。
不過微生瀾卻並沒有繼續提出什麼過分要求,只是抱著她的腰平複了一會兒。
臂彎逐漸箍緊,然後用喑啞的聲音道,“別害怕,我知道那處很醜,如果阿靈實在不想看的話就轉過身去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疏解。”他道。
辛夷雖然不知道青年具體想做些什麼,但聽到他如此說,還是沒忍住暗自鬆了口氣。
於是假裝猶豫片刻,這才稍微推開他的懷抱,在寒池旁邊側身。
兩人的距離仍舊捱得很近。
只不過辛夷此刻完全背對著他,所以不能看到正在發生的那幕景象,只能依靠聽覺去推測。
她聽到自己裙裾在石徑上拂動,池水輕濺,不斷發出曖昧的窸窣摩擦聲。
甚至因為離得太近,就連她的繡鞋羅襪都被泅濕了邊緣。
辛夷聽著身後難以壓抑的青年喘息,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裙裾從他手上扯掉。
不過也只是剛開始覺得煎熬,後面時間太久了,她也就逐漸有些麻木,尤其是維持著一動不動的站姿,雙腿沉甸甸的異常發酸。
又過了許久,她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,“好了嗎?”
微生瀾的動作停了一瞬,語調含著濕漉漉的嘆息,似乎輕笑,“沒有,辛苦娘子再忍耐片刻。”
辛夷被他這聲娘子叫得耳朵發燙。
只是還不等她說什麼,垂在身側的手指就被含住,寒池裡的水又開始不斷溢位來,酥麻的感覺從被啃噬的指尖傳來,讓她洩了力氣似的有些站不住。
夜幕寂靜幽深。
就連點綴其間的星子都少,只有一輪月亮。
辛夷忍受煎熬了片刻。
終於狠下心將身後那人推開些,然後就著月色低頭一看,發現上面果然有許多或深或淺的牙印。
正當此時,身後青年濕透的臂彎忽然將她抱住,隔著裙裳都能感覺到透骨的冷意。
他的嗓音仍舊喑啞,卻能聽出來剋制下的洶湧與祈求,“好難受,阿靈再幫幫我。”
辛夷抬頭望天。
她的臉色也早就緋紅到不能看,天人交戰了許久,還是深呼吸著點點頭,“知道了,不過你先放開我。”
微生瀾得到她的許諾,很聽話的將手臂松開。
但灼熱視線還是死死的籠罩在她身上,危險濃稠,像逐漸收緊的蛛網般密不透風。
辛夷並沒有打算賴賬。
她努力忽略身後的那股視線,剋制羞恥,然後將自己身上的小衣解了下來,帶著溫度的布料滑過身前,連同上面沾染的木樨花香。
“用這個吧,這個料子軟一些。”
青年伸手接過去,將柔軟的布料攥成一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