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大壯依舊不知道他統爹要這些技術是做啥用,反正就記得那個大唐金不能選,選了也不敢用,還不如拿那個什麼鐘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。
他倒是很關心大奎的情況,反複跟他統爹確認薛大奎的腿能不能保下來?
“保下來還是沒什麼問題的。”
拿到了心儀的獎勵,748也變得格外好說話,還貼心地安慰了一番薛大壯。
“但畢竟是骨頭傷到了嘛,這段時間要臥床休息,等骨頭長好了還要運動複建,刮風下雨傷口難受是肯定的,但不會影響生活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大壯在程式碼箱裡拍胸口。
他可就這麼一個兄弟了,要是大奎真有個三長兩短,那他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?!
那邊,黃半夏黃醫工已經完成了最後的包紮。但他並沒有離開病室,而是站在薛大奎的床前,舉著自己的兩隻手呆呆地看。
你說同樣是手,為啥人家薛三郎就那麼靈活呢?!
黃半夏仔細回憶著剛才看到的每一個場景。其實你說薛三郎也沒用什麼靈丹妙藥,他就只是單純的摸、推、撚、抹、揉……拆開了每個動作他都看得明白,可一旦放在一起,就跟一套神秘的拳法一樣,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。
怎麼辦?他忘了怎麼辦!?
黃半夏腦門上的汗珠子都要滴下來了。
之前他想著要看看記住薛三郎的每一個動作,可等真的親眼見識了那神奇的結紮清創之術,他……他……他當時就光顧著贊嘆,腦子裡一片空白,什麼關鍵的手法都沒記下來啊!
啪——
黃半夏懊惱地給了自己一記耳光,心說難怪他一輩子就只能窩在一個小縣城裡當瘍醫,這麼好的機會他都沒抓住,真是蠢死了。
“醫工,醫工?你可是身有不適!?”
金家兩兄弟原本是進來幫著妹子抬妹夫的,忽見黃醫工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,還以為他也病了。
這黃醫工也怪不容易的,跟著大老遠跑來橋東村,懸壺多年還給一個小郎君打下手,心裡不舒坦也能理解。
剛想寬慰兩句,忽見黃半夏抱頭蹲在了地上,一邊哭還一邊唸叨。
“我真傻!我怎麼光顧著看,一星半點也沒學到呢!?”
“哪怕是一兩個手法也行啊!這正骨奇術……蠢死我吧!”
金家兄弟:……
合著你還想上我們妹夫兄弟家偷師來著啊!
雖然心裡不滿意,但嘴上還沒辦法說,畢竟妹夫的傷口還是黃醫工給包紮的。
不過安慰是肯定不會安慰了,金家兄弟和村裡的幾名丁壯抬了薛大奎往家裡送,看熱鬧的人呼啦啦地都散了,只剩下黃醫工、張說及郯王,三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。
張說在琢磨748用的瓦罐酒。
蒸酒這事兒他是一開始就知道,甚至還喝了第一道豉味大麴,對烈酒的意義提出過質疑。
當時薛三怎麼說的?他說烈酒不是給橋東村釀的,而是邊關酒,這酒最適合天寒地凍的地方,喝下一口縱馬馳騁。
可他當時沒說,這酒還有清理傷口的妙用啊!
他想起剛才小王爺李璡喊的那一嗓子,說什麼酒精之類的,那是那瓦罐酒的名字嗎?
酒精酒精,酒中精華,能殺滅外邪,甚好!
張說既然想經略邊塞,他便對一切在邊塞能夠發生作用的事物都有著濃厚的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