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墜兒?!什麼玉墜兒,主子,奴婢不知道,奴婢沒有,奴婢真的沒有!”
“住口!人證物證俱在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!瑾美人,這廝是你手底下的丫鬟,春兒,你說,可是因為你家主子嫉恨我家昭儀娘娘,因此,才叫你行了這偷盜之事?在宮中誰人都知道,這玉墜兒是我昭儀娘娘的母家所贈,價值連城,意義非凡!你這下等的賤人小蹄子,可是吃虧了熊心豹子膽!”
“住手!你做什麼!”宋瑾兒揚手便將那廝揮來的手推開!
“昭儀姐姐!欲加之罪!何患無辭!你我之間的恩怨,你又何苦壞我名聲,連累我的丫鬟,即便皇上昨晚上到了我宮中,但很顯然的,我身份低賤,根本不配伺候皇上,日後也定會安守本分,不會在肖想些別的!許昭儀,得饒人處且饒人!”
“放肆!如今你一小小美人,竟然敢這麼與我說話?!我與你同居住在雲夢臺,可你,卻心存不軌!春兒!本昭儀問你,這玉墜兒,是何人指使你盜的?你可知,這偷盜知罪,足以剮刑!饒是你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鬟,也足以讓你這雙鮮嫩的手給廢了!說!究竟是誰指使你去做的!”
“昭儀娘娘!真的不是奴婢,不是奴婢!即便是借奴婢一百個膽子,奴婢也不敢啊!這玉墜兒,奴婢也不知道,不知道…對了,方才,是…”
“大膽丫鬟,還在信口雌黃,來人,將這丫鬟給拖下去,若是說不出幕後主使是誰,便給本昭儀剁了她的雙手!”許昭儀面色有些猙獰而狠毒,殊不知這丫鬟竟然這般嘴硬!便心生一計,酷刑之下,必能要到她想要的答案!
“一個奴才,若非有人指使,如何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兒,若是換做我,便快些招供了,也免得手皮肉之苦!是不是?!”
“是啊…是啊…這丫鬟可真真是嘴硬!”、
……
眾口鑠詞,你一言,我一語,將主僕二人給逼迫至了絕境——
“住手!”
“主子!奴婢沒有…奴婢真的沒有,奴婢不知道…奴婢是被冤枉的!”春兒已然泣不成聲,想到剁手之刑,她便害怕的連喘氣兒的力氣的都沒有,只是主子對她恩重如山,從來便沒有虧待過她,若是她聽了許昭儀的,誣陷了主子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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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瑾妹妹,似乎有話,要為這低賤的丫頭開脫?其實吧!這也不過就是一個丫鬟,本昭儀量她,也沒這個能耐,真正可惡的,是她背後之人,若是這丫頭招供出了背後之人,本昭儀,倒是可以大發慈悲!”
“許昭儀,偷盜之罪,可大可小,即便要立案,也得交由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,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即便是個丫鬟,許昭儀也得給她一個對簿公堂的機會!如此草菅人命,施以重型,如何能讓人歎服!”
“妹妹好尖利的嘴啊!如今人證物證俱在,不知妹妹所說的對簿公堂,是什麼意思,還有這個必要麼?!妹妹這般想得開,姐姐可不想浪費這個時間!除非,這丫鬟的嘴中,能吐露出一些別的東西,例如說,這可是妹妹的貼身丫鬟,這件事兒…”
“昭儀娘娘...是奴婢,是奴婢盜了娘娘的玉墜兒,與我家主子無關,是奴婢覬覦娘娘的玉墜明豔漂亮,一時之間,便心生了歹意!這才盜來!此番人贓並獲,奴婢...無話可說!”春兒抽泣道,連聲相應,若是沒了她,可以保全主子,那她春兒,便死的其所!萬萬不能連累了主子!
“春兒!你說什麼呢!”宋瑾兒一臉訝異,卻又心中痛苦萬分,溼了眼角,“傻丫頭,你怎麼這麼傻!我不需要,真的一點都不需要!許昭儀想要對付的人,也不過是我!”宋瑾兒的眼角帶淚,春兒是唯一一個,在宮中真心待她的人,如今,就連這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的人,也留不住麼?!
“說夠了沒有,春兒,本昭儀再問你一句,這玉墜兒,確實是你自己想要盜的,沒有旁人指使?!”許昭儀眸色一挑,根本沒有想到這小丫鬟這般嘴硬,不過,殺雞儆猴,若是沒了這不長眼的小賤婢,這個女人,也離死期不遠了!
“來人!還愣著做什麼!還不快將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,給我拉出去!”許昭儀朱唇輕啟,彈了彈豔紅的指甲,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煩的撫了撫鬢角的碎髮……
“昭儀娘娘屈打成招,濫用私刑,嬪妾不服!”
“大膽!小小美人,你可知,我一個小手指頭,便能輕易弄死你!宋瑾兒,今日之事,莫要怪本昭儀心狠,若不是這個丫頭,那便是你,畢竟,這做錯了事,定是要罰的!”
“罰誰呢?朕如何不知,今兒御園有這般熱鬧?!德全,為何也不來通稟朕一聲?!”有關皇家牧場,以及北進之事,已經將霍昭弄得有些焦頭爛額,這才尋思了機會,自上書房出來透透氣兒,未曾想一到御園,便見到了此情此景,這個瑾美人,他還記得,似乎對許昭儀,郭相的外孫女,都沒有那麼深的印象——
“臣妾們叩見皇上…”
“都平身吧!朕只是隨便走走!這…是做什麼!”
“嬪妾宋瑾兒,見過皇上!”
“起身吧!”霍昭淡眸一掃,沉聲道。
“皇上!皇上今兒怎的有空,這些瑣事如何要皇上煩心呢!不若讓臣妾陪皇上走走,散散心,可好?”許昭儀面色一斂,身畔的丫鬟會意,打算悄悄的將春兒帶走——
“皇上!臣妾有罪!擾了皇上的清淨,只是…臣妾的婢女春兒,一身清白,臣妾不忍旁人汙了春兒的清白,請求皇上做主,關於許昭儀玉墜兒一事,我侍女春兒從未覬覦,又何曾盜竊,天理昭昭,望皇上明察!”
“你!瑾妹妹,皇上還在這兒呢,瑾妹妹說這話什麼意思,難不成,昭儀姐姐我教導宮中之人,妹妹以下犯上,驚擾了皇上,可是殺頭的大罪!”
“許昭儀!”霍昭威嚴沉聲道:“你越矩了!”龍眸間盡是不悅!
“臣妾知罪!求皇上恕罪!臣妾只是想…這是臣妾院中的事兒,若是還要勞煩皇上出面,豈不是,顯得臣妾無能!”許昭儀警告不成,卻又被霍昭訓斥,心下更是恨得牙癢癢的,早知道,便早些將這個賤婢給處理掉了,可是誰人想得到,霍昭會突然之間過來!
許昭儀的嘴巴一張一合,霍昭卻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字半句,怔怔的龍眸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半跪著悽楚模樣的宋瑾兒,不得不說,她這幅樣子,讓霍昭都不禁心下起了憐憫之意,分明是一個這般惹人憐愛的姑娘,卻為何要像昨日那般倔強!
很快,宋瑾兒似乎也注意到那人在看她,水眸輕抬,兩手緊緊握著春兒的手,似乎一鬆開,春兒便會不見了!
“皇上,這事兒,若是兩方爭執不下,不若交於皇后娘娘處理,何須皇上費心?!”長侍德全出聲道。
許昭儀聞言此事又得生變,心下不甘,殊不知,霍昭接下去的話,更是讓她大為詫異,寒從腳起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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