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之皓淺眸淡淡,玄衣翩躚,抬眸略過拓跋詢一眼道:“拓跋公子一身正氣凜然,相逢即是有緣,爺只是希望,拓公子年輕有為,希望無論何時,莫忘本心!”
“呵呵…王爺多慮了!我拓跋詢一身散漫慣了,今日之事,拓跋詢既受教,又受益!告辭!”拓跋詢拱手,依霍梓婧現下的身子,跟不得他回宮,而現在眾目睽睽之下,皆是高手,他們的安危,有了他也是多餘,牧場之事,不大不小,若方才放蛇那事,與宮中的洛氏有關,他便是公然與洛氏作對,與表姨母作對,拓跋詢秉承君子之言,卻無意中得罪了洛皇后!
“等等!拓跋公子!等…等一下!”
“婧兒!”
“四哥!婧兒但求四哥一件事兒!”
“說!”霍之皓淡眸清掃,無論何時皆是。
“四哥!方大哥!此事皆又婧兒而起,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,婧兒不想,因為婧兒便引起宮中哄亂,皇祖母擔心,母后憂心!”
“別說話了,先好好歇一會兒,若你這身子,是騎不了馬了,阿玄已經去置辦安排馬車了,稍等等,很快便好!”
“嫂嫂!我…”霍梓婧的喉嚨乾澀的厲害,索性便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方念柔身上。
“婧兒!抱歉!方才傷你的是紫褐色瞳孔的蛇,四哥雖已經將蛇毒暫且壓制住,但是否真的無事,還要回府等師父看過之後,方才知道分曉!那蛇毒即便不深,卻來的兇猛,是而,四哥暫且不敢讓你貿然移動!恐會傷你!方才,請見諒四哥的無可奈何!若是不說那些話,那黑衣男子,便不會放鬆警惕,將你完完全全的當做保命靈符!”並非一母同胞,但看著霍梓婧脖頸之上不大不小的口子,也不免有些心疼!
霍梓婧有些受寵若驚,能讓四哥這般柔和的說出抱歉兩字,至少,她有生之年,還從來沒有聽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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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哥是婧兒的哥哥,四哥想讓婧兒做什麼,婧兒便做什麼!”
“傻丫頭,說什麼蠢話,你四哥,如何能讓你去冒險,捨得你有事兒?!”方念柔有些失笑,用絲絹擦去了些她脖頸上的血珠。
“拓跋公子!婧兒不能跟你回宮了,婧兒身子現在這般,若是皇祖母瞅見了,生怕又會為難拓跋公子!拓跋公子今日相救,婧兒…無以為報!”
“公主!”拓跋詢最受不得的,便是被人這般感謝來感謝去的,方才聽霍之皓口中所言的紫瞳的蛇,霍梓婧今日又恰巧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衫,早便聞言,蛇在視物上有障礙,只看得清自己瞳孔中能透過的顏色,即便是後來的刺客與自己沒有關係,之前不致命卻生猛的蛇毒,一定與自己脫不了干係,拓跋詢心下一陣鼓搗,卻也不敢相應,面帶囧色!
“公主!既然是拓跋詢將你帶出的宮,便有義務保你安全無虞,方才,公主險些遇險,是拓跋詢的不是!拓跋詢在此,跟公主告罪!”
“拓跋公子!你這是做什麼!拓跋公子捨命相救,自己卻受了傷…”
“好了!拓跋詢,你等便別感謝來感謝去了!婧兒身子不好,而你,即便只是受了些輕傷,卻幾乎半死不活!在這兒的,都不是外人,是外人的,也都不會在這兒,阿皓,你說…我說的可對?!”
“只要是你說的,都對!”霍之皓半點沒有猶豫,直接略過身邊一眾單身汪,直言不諱道,讓方澈眾人很是大跌眼鏡,這是傳說中天朝京都最詭辯莫測,不知冷暖的王麼?何時變得這般…紛紛不由感嘆一句,方二小姐馭夫有道!
霍梓婧眼波所及處,卻沒有見到自己心中最想見的人,方澈早便已經被霍之皓編排去勘察那些人的蹤跡,整個皇家牧場還是形跡可疑,半分不可鬆懈!
經此一鬧,霍梓婧的心跡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,心儀方澈,而方澈,卻愛慕著鳳娘,那個單純的姑娘,對任何人都沒有敵意,卻唯獨…
在感情這件事情上,強扭的瓜不甜,在愛情面前,又豈分對錯?!
“皇兄將月兒與童童…”
“他們由聶天護送,已安全到府中,關於婧兒你的傷勢,對於宮中那頭,若非必要,你便在皇兄府中養傷,直到身子好透了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風波!”
“皇兄的意思,婧兒明白,婧兒方才全身乏力的很,但是吃下了皇兄的藥之後,便已經沒那麼難受了,除卻有些疼的厲害!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!”原本她的意思,便是這個,霍梓婧並不希望有人因她而受到牽連!
“那敢情好,在府中,我便正巧缺個伴兒!婧兒,你便安心在府中住下!”說話當時,聶玄駕著馬車,近了——
“回稟王爺,公主,此處偏僻,這是屬下在周遭臨近的村莊借的,馬車有些簡陋,便只有先委屈公主夫人了!”聶玄拱手,恭謹道。
“無礙!在這荒郊野外,能找著馬車便已經不錯了!時候不早了,拓跋公子,一個人啟程也未免孤單,何況,拓跋公子自己身上也負著傷,今日之事,本王需得給宮中一個交代!婧兒的傷勢需要看,師父難得為人看診一次,拓跋公子,也免得入宮后皇後孃娘掛懷!不若遇我等一道入府!豈不快哉?!”
“王爺!”
“好了!若是在拒絕,那可會被稱之為自認清高了!拓跋詢,你不會是不敢吧!”方念柔翹著蘭花指,氣定神閒道,如今她男人在這兒,她可什麼都不怕!
“你!”
“對啊!拓跋公子...不會是不敢吧!哈哈...放心,即便本姑娘對你有興趣,也斷不會在在你這小子收無縛雞之力的時候打你的主意!這一點,本姑娘是毋庸置疑的!這樣會降低本姑娘的賣點的,拓跋公子,生意人,你懂得,整日便想些花裡胡哨的東西,不會...真的像念柔妹子所說的一般,不敢吧?可是真的生怕我拉你去做我煙雨樓的頭牌小倌倌?!”鳳娘擠眉弄眼道。
“胡說八道!”拓跋詢冷眉一眼,卻半點不損於他的乾淨俊逸。
“拓跋詢...謝過王爺好意..卻之不恭!”始作俑者的二人見拓跋詢鬆口,都不由抿唇一笑,方才拓跋詢面上外露出的抵制與決絕,方念柔看得出,一貫打滾於風塵之中的鳳娘又豈會看不出?!這少年的背後,究竟有些什麼不能為人道的東西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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