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辰得知有人到服裝店鬧事的時候,事情不但已經解決, 連後續都已經有結果了。
也是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, 系裡最近有個課題,好些老教授都被叫去做課題了, 向辰一直跟他們開小班上課,這時候就得給教授們打下手, 有什麼資料要整理,都要他來。
一趟趟往圖書館跑, 筆記本都用了好幾本,除了某些必須上的專業課,甚至還有大一的基礎課需要他去幫忙上兩節。
向辰忙得頭昏腦漲,甚至連小吃店的事都顧不上,好在有黃阿姨和葛叔在, 廚房裡的事兒葛叔都能拿主意,小吃店目前的情況保持平穩發展就夠了, 向辰這才不用兩頭跑。
在學校待了近半個月,平時吃飯都是黃阿姨去給他送, 或者許恆洲去找他一起在他學校吃。知道他忙, 許恆洲自然不會拿這些事來煩他, 直到向辰手邊的事全部結束,才聽說了服飾店那邊發生的事。
“你怎麼不跟我說啊?”向辰瞪圓了眼睛, 看著坐他對面的許恆洲。
他回家之後, 痛痛快快地洗了個熱水澡, 然後睡了個昏天黑地, 這會兒醒了,大廚到家裡給他做好吃的,葛叔和黃阿姨一起上,一桌子菜,都是他喜歡的。向辰美滋滋地準備大開吃戒,結果就聽了這麼個訊息。
“你先吃飯。”許恆洲又給他夾了塊排骨,見向辰慢慢啃著,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向辰。
向辰把肉嚥下去,又喝兩口熬得濃白的魚頭豆腐湯,這是黃阿姨聽說吃魚補腦,特意給他熬的。
“所以現在已經解決了?”向辰問:“那個幕後黑手是誰?得到懲罰了嗎?”
“還能是誰?!”許恆洲嗤笑,直接開了嘲諷:“就那個什麼光明服飾店,從開店起,就一直在模仿,你看店名就知道了,我們叫陽光,他就叫光明,真是笑死人了,還光明,他怎麼不去賣眼鏡呢。”
雖然他一直嫌棄陽光這個名字很俗,但是那也是向辰取的,自己心裡吐槽一下還可以,被一個冒牌貨模仿,許恆洲心裡可一直憋著氣。這回撞到他手上,許恆洲要是手軟才叫奇怪,非得讓人磕掉兩顆牙才算罷休。
難得見許恆洲這麼旗幟鮮明的表達對誰的厭惡,向辰眨眨眼,心想,他看來還挺看重自家店名的,他就是說嘛,陽光這名字朗朗上口,哪兒俗了,真是口是心非。
不過向辰還是給許恆洲留了面子,沒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,否則許恆洲不會把他怎麼樣,大概會給可憐的光明服飾店再記一筆。
“所以現在這家一直在模仿的店怎麼樣了?”向辰問。
“關門大吉。”許恆洲一攤手,臉上的笑帶著幾分譏諷和得意: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那個來鬧事的女人怕背上敲詐勒索的罪名,把所有事都推到那個店老闆頭上。”
“公安們信了?”向辰有些奇怪,許恆洲當時的話並不是沒有漏洞的,他確實是誇大其詞了,扯虎皮掛大旗,不光嚇住了圍觀群眾,也嚇住了鬧事的女人,但公安不該被他忽悠啊。
“我的話不重要,重要的是是不是真的有人穿了個體店買的衣服,然後出疹子了。”許恆洲慢條斯理地給向辰解釋:“現在國家剛剛開始的新政策,上頭盯著呢,防著出『亂』子,寧可一刀切,也不會置之不管。”
“那個女人為了洗脫自己,能推的都往幕後指使的那人身上推,努力弱化自己在其中的作用,最後公安們肯定要檢查,是不是真有這樣一批衣服流通在市面上。”
“那個老闆可真蠢。”向辰不屑道:“找人幹壞事都不知道隱瞞身份,翻車了吧。”
許恆洲給他夾了兩筷子菜,笑著說:“快吃,還聽不聽後面的了?你吃你的,聽我說就行了。”
那個老闆不是沒繞彎子,可是那個女人也不是傻子,做這種事總得多長個心眼。她心裡留意著,後來進了公安局,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當立功,後來公安順藤『摸』瓜就抓到人了。
“公安查到光明服飾店之後,先找工商那邊勒令他們停業整頓,店裡的衣服送去抽檢,這還不算,還要他們提供客戶名單,追查賣出去的衣服是不是有問題。”
向辰嗆了一下:“他們會同意嗎?”
許恆洲道:“不同意能行?除非能證明他們賣出去的衣服沒問題。”
這就回到原路了,必須去找到客戶們,才能拿到賣出去的衣服,從而證明他們賣出去的衣服沒問題。
在吃牢飯和破財之間,光明服飾店的老闆只能艱難地選擇提供他的客戶名單。當然,這時候是沒有這種東西,他只能憑藉記憶,回憶有哪些人買過他的衣服。
然而就算證明了這些衣服沒問題也沒用,陽光服飾店門口發生的事早就傳遍了,陽光服飾店的生意迎來一個小高『潮』,相應的,另兩家成衣店生意就差多了。
話說回來,甚至不用光明服飾店的老闆去回憶客戶,有很多人都是自己找上門來要退貨的。有真的是質量問題,如縫的線裂開了,或者穿著不舒服,身上癢可能是過敏,後者多是心裡作用。
小主,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