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一聲呼喊,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讓開一條通道, 從中走出幾個穿制服的公安。
“我們接到報案, 說這裡有人危害公共安全,擾『亂』社會治安, 對人民群眾的財產和人身安全造成極大損害。”領頭的公安年紀比較大,威嚴甚重, 此時板著臉說這些話,當即嚇得人齊齊往後一縮。
“這、這咋說的, 哪、哪有這麼嚴重”鬧事的女人腿一軟,差點直接跪下,她不就是來訛點兒錢花嘛,咋就這麼嚴重呢,聽著怪嚇人的。
領頭的公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, 最後視線落在鬧事的女人身上,看這女人的樣子, 也確實不像是能鬧出這麼大動靜的人。
公安扭頭看向身後的小姑娘:“你怎麼說?報假案是要抓你的。”
這小姑娘來報案的時候,說的一套一套的, 他剛才說給眾人的話可不是他拿出來嚇人的, 就是這小姑娘自己說的。要不是上頭打過招呼讓他們多看顧這家店, 他也不會親自帶人過來,哪有這麼邪乎, 還危害公共安全了。
他身後的小姑娘, 赫然就是黃鸝, 剛才李明沒找到她, 還在想她去哪兒了,其實她是被許恆洲叫去,讓她去報案去了。那些話,當然也是許恆洲教她說的,否則黃鸝哪說得出來那些。
但是這會兒公安問其她,後面她卻應付不了了,眼神慌『亂』地轉了一圈,看到從店裡走出來的人,頓時眼前一亮。
“這位同志,還是我來說吧。”許恆洲看了半天戲,琢磨著快到中午了,向辰還等著他回去吃飯,還是早點把這邊的破事解決了。
“你是?”公安看著許恆洲問。
“我是這家店老闆的同學和朋友。”許恆洲指了指李明,示意他就是老闆,“今天來看望他,他忙不過來,我就在這給他幫把手,沒想到遇見這位大姐”
他又指了指來鬧事的女人:“來店裡討公道,說自己因為買了店裡的衣服,出了一身疹子。”
公安皺眉掃視一圈,問許恆洲話裡提到的幾人:“是他說的這樣的嗎?”
許恆洲的話沒什麼好辯駁的,包括鬧事的女人,紛紛點頭。
鬧事的女人挽起的衣袖還沒放下去,公安一眼便掃見她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紅疹,看著確實嚇人,但這也跟報案是說的扯不上關係啊。
許恆洲一眼便看出這個公安在想什麼,不等他發問,先解釋道:“您大概不清楚情況,這位大姐說,她是穿了手上這件衣服才變成這樣的。您看看她手臂上的症狀,這可真是太嚴重了,我看這要是不治,還得朝別處蔓延,還好是在手上,要是在脖子上,染到臉上去了可怎麼辦?”
幾個公安包括圍觀群眾,順著他的話一想,頓時打了個寒噤。那位大姐胳膊上的紅疹看著就很可怕,在胳膊上還能遮一遮,要是在臉上,那真是沒臉見人了。
許恆洲趁熱打鐵:“您再看她手上的衣服,這衣服她自己說了,是買的,不是在我們店裡買的,那就是在別處買的。大家看看,這衣服最起碼有九成新吧,說明剛買沒多久,這位大姐穿的時間也不長,可是就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。”
眾人全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,圍觀的人更是伸著脖子去看鬧事的女人手上拿著的衣服,那女人感覺到不對勁,縮著身子想把衣服往自己懷裡藏。可那哪是藏得住的,又不能在公安面前做的太明顯,最後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,確實是九成新,除了那條撕開的大口子,說是新衣服都沒什麼好反駁的。
這也要怪那個幕後主使,他覺得拿新衣服出來更能說明陽光服飾店的衣服品質差,剛做好就讓人故意撕成這樣,然後安排這個女人來鬧事,現在反而成了許恆洲的話的佐證。
“不是、不,我這衣服,我”鬧事的女人被許恆洲一頓連擊打得暈頭轉向,理智告訴她不能把話認了,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。
李明才不會給她翻盤的機會,現在他已經看明白許恆洲要做什麼了,連忙大聲道:“剛才她說了,就是穿了手上的衣服才成這樣的,大家夥兒都聽見了對吧!”
“對!我們都聽見了。”圍觀觀眾齊齊應道。
許恆洲笑笑,轉頭對公安說:“您看,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,從這位大姐的情況來看,目前市面上有一批衣物,不知是從何處流出,所用布料或許具有嚴重汙染『性』,會對人的身體造成極大損害。”
他目光冷凝地看了一眼鬧事的女人手上抱著的衣服,繼續道:“我相信,這位大姐不是個例,這批流通在市場上的有問題的衣服,不知道會給多少人造成這樣的損害。衣料本就貼身,若是”
他後面的未盡之語眾人都想到了,就如他開始舉的例子,染到臉上爛臉,挨著肚子爛肚皮,要是買的是貼身衣服,只想一想,就讓人不寒而慄。
不用許恆洲再問後面的話,已經有被嚇破膽地圍觀群眾對著鬧事的女人大喊:“你這衣服哪買的,你快說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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