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說袁薇抽中真的是巧合嗎?”向辰趴在床上, 捧著臉看許恆洲。
“你覺得她為什麼要提議抽籤?”許恆洲反問道。
向辰眨眨眼, 不明白他哥說這話什麼意思,抽籤還有什麼講究嗎?
許恆洲乾脆把所有的事情掰碎了講給向辰聽:“當時這種情況, 林嘉言主動退讓的可能『性』不大,就算林嘉言退了, 賈文星估計還得覺得是他的功勞,萬一他想著讓袁薇報答他, 袁薇怎麼辦?”
“不會吧!”向辰驚訝道:“這種事還講究以身相許?”
許恆洲嗤笑一聲,嘲諷道:“沒什麼不可能的,正常人怎麼能衡量神經病的思維。”
向辰偷偷瞄了他哥一眼,沒敢說你這不就猜出來了嗎?不過再想想,聽說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, 大概他哥就是那個到了頂點的天才吧。
“所以袁薇不能用輿論『逼』林嘉言自己退出,這個方法行不通, 如果她不開口提出抽籤,大概過不了多久, 陳有山就該想到讓村民們投票了。”
許恆洲繼續解釋道:“袁薇是個聰明人, 她在這種情況下, 當機立斷選了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法,好歹抽籤, 她和林嘉言都是一樣的機會。如果投票, 那她基本沒戲了。”
“所以抽籤是沒問題的是吧!”向辰嘆了口氣:“林嘉言還真是倒黴, 手氣太差啦!”
“別擔心, 以後還有機會的。”許恆洲『摸』『摸』向辰的頭,安慰道。
今天陳有山宣佈結果的時候,說下次要是還要招老師,優先錄取林嘉言,大家都以為這是安慰人的話。但是許恆洲覺得,其實還是有機會的,如果他們村小辦得好,以後學生多了,自然就需要再加老師。
因為教室還沒蓋好,老師們現在還不急著去上課,第二天,陳有山召集四個預備役老師,到村委會開小會。
這次主要討論的是老師們分別教什麼,本來打算的是兩個班,兩個語文老師兩個數學老師。
因為向辰考了個滿分,不偏科,看起來哪科都可以,陳有山把他放在最後。許恆洲數學滿分,語文扣了一點兒,向辰特意去看過,他哥丟的分都是因為粗心,有兩處語法他用得後世的用法,所以扣了分。
陳有山就安排許恆洲教數學,他想著,數學能考滿分,那肯定是數學好。
蔣淼和袁薇,成績只差一分,巧的是,蔣淼數學比語文成績高,袁薇語文比數學成績好,所以他們一個教數學一個教語文,最後向辰也分了個語文老師。
之後就是分班,陳有山想著,向辰和許恆洲是兄弟,蔣淼和袁薇兩個姑娘也說得上話,乾脆就把他們分別分了個班。向辰和許恆洲帶一班,許恆洲班主任,蔣淼和袁薇帶二班,蔣淼班主任,許恆洲是代理校長,其他雜事也找他。
他們四個對這個分配方案都沒有意見,事情變這樣定下了,之後陳有山又說了一下他們的工資問題,公社一個月補貼五塊錢,村裡再出三塊,再加二十斤糧食。
這個工資實在不高,跟許恆洲原來的工作更是沒得比,但在村裡已經是難得的好工作了。
此後十來天,村裡抽調的村民趕工蓋教室,被選為老師的四人也沒有閒著,除了向辰,其他人都繼續去田裡上工。晚上回去還要提前備課,畢竟都沒當過老師,要先做準備。
向辰還好,他雖然年紀小,但教學經驗豐富,把幾個小夥伴從一年級帶到六年級,大概清楚怎麼教小孩子們基礎知識。
他還寫了個教案模板給他哥做參考,許恆洲笑納了向辰的成果,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自家小孩帶著躺贏的老父親。
在村民們勠力同心之下,教室很快蓋好了,依舊是土胚房,一共三間,兩間做教室,一間做老師們的辦公室。
在學校的建設過程中,陳有山還安排了村裡的木匠們一起趕工做課桌課椅講桌辦公桌。因為向辰的身高問題,他的凳子還專門做得高一些
一切準備就緒,村長簡單的弄了個開學儀式,之後家長們就可以給小孩報名了。
大河村是個大村,不算河對岸,也有一百多戶人家,這一戶不是指爹孃孩子,好多都是幾世同堂,家家戶戶都是好幾個甚至十多個娃娃。陳有山算著人頭,才分了兩個班,想著一個班最少能裝幾十個娃娃,兩個班怎麼都夠了。
畢竟很多農民家庭,沒有送孩子上學唸書的意識,尤其是女娃,一個村裡都不見得有一個被送去上學。這樣這一算,兩個班很充裕了。
果然,開學那天,看熱鬧的人多,真正帶著孩子來報名的人卻不多。村小學費不貴,一個學生一學期五『毛』錢,一年也就一塊,哪家都出得起這個錢。
向辰作為老師之一,幫著主持學生的報名工作,許恆洲作為代校長收錢,之後核對完成後交給陳有山,其他三人記報名的學生名單。
陳建國家四個孩子,除了大女兒,兩個兒子和小女兒都送來了,他家大兒子已經十四了,下地幹活都能掙半公分。他送孩子過來的時候,說老大就指望著認幾個字,讀不了多久,讓向辰他們多教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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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建民家裡三個娃,兩個女兒一個兒子,本來他老婆範麗不想讓兩個女兒去讀書,覺得女娃上學沒什麼用,還不如在家多學學怎麼做家務,後來聽說大伯子家送了三個娃去,她一想,這不虧了嘛。
他們還沒分家,幾個孩子上學的學費是公公婆婆掏的,她們家少送一個去,就虧五『毛』,少送兩個,就虧一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