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鴻升臉『色』鐵青,當著眾人面把衛航拎過來就揍。宋文彬趕緊攔,衛夫人也幫著說話,說大過年的不興打孩子。
當時宋文彬是想帶自家兩個孩子回去的,但是衛鴻升一個勁兒的挽留,又把衛航拉過來讓他給向辰道歉。他們兩個畢竟這麼多年的交情,不可能因為孩子的一句話就斷交。
向辰想想,雖然他不瞭解情況。但是他穿了衛航的衣服是真的,人家心裡有怨氣也是應該的,既然兩家這種關係,大不了他讓著衛航一點兒,本來就不是真的小孩,沒必要跟他計較。
可是從那以後,衛航好像跟向辰槓上了。逢年過節兩家見面,衛航總要找向辰的麻煩。哪怕被他爸揍,他也要過來招惹一下向辰。
向辰煩不勝煩,回去求他哥,想法子弄來綠『色』布匹,重新給他做了套小軍裝送過去。但是衛航收了衣服,反而變本加厲,向辰躲著他,他還能跟著他爸找上門來。
家長希望孩子們能相處和睦,向辰卻實在跟衛航處不來。聽見他哥提起過年要去衛家的事,向辰頓時頹喪了。
“我不想去”向辰皺眉道:“但是這樣說大伯心裡會不開心的,而且他要是找上門來更麻煩。”
“那就去吧。”許恆洲不在意道:“就吃頓飯,你跟在我身邊,吃完咱們就回來。”
向辰想想,也只等這樣了,好在衛航不知道為什麼還挺怕他哥的,有他哥在,好歹能收斂一點。
兩兄弟有說有笑,快走到家屬樓的時候,宋文彬放下東西回來接他們。他接過許恆洲手上的大麻袋,許恆洲又把向辰的籃子拿過來自己提著。
向辰看到宋文彬,頓時想起亮亮的話,他忍了忍,等進了門,立刻迫不及待地問:“大伯,我們要有大伯母了嗎?”
宋文彬嗆了一下,放下手上的麻袋,扭頭看向辰:“你聽誰說的?”
向辰眼睛一亮,有情況啊!
“大伯大伯,是個什麼樣的姑娘?你喜歡她嗎?”向辰仰著臉滿臉好奇地問。
宋文被臉上難得『露』出一絲狼狽,推推站在一旁看好戲的許恆洲,轉移話題道:“去給辰辰弄點東西吃,他不是沒吃早飯嗎?”
“我不急。”向辰抓著宋文彬的手不讓他走,“大伯你告訴我吧,我不會給你搗『亂』的。”
宋文彬看看自家兩個孩子,猶豫了一下,才道:“還沒定,你們不要『亂』說,免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。”
方萍同志是個好姑娘,是他配不上人家,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。
向辰和許恆洲都點頭應下,他們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。
說完話,許恆洲去給向辰做早飯,宋文彬和向辰把剛買回來東西歸置好。
本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上課的,但是今年年初就有『亂』象,到了下半年,學校已經不怎麼講課了。六月份的時候,上頭髮出通知,當年的高校招生工作推遲。又過了十來天,現行的高等學校招生考試辦法被宣佈廢止,大學停止招生。
這一年,向辰和許恆洲本來應該讀高三的,學校『亂』了,大學不招了,他們索『性』都回了家。
向辰年紀還小,只能在家待幾年,許恆洲卻準備去參加工廠的招工考試。
過年的時候,向辰如願吃上了餃子。不光有白菜豬肉餡的,還有蘿蔔豆腐的。豆腐是趙琴琴拿來的,她外婆家送來幾塊豆腐,趙『奶』『奶』讓她給宋家送來一半。
趙琴琴過來的時候,許恆洲正在燒肉,連忙讓向辰盛了一碗給她拿回去。
兩家子都不是愛占人家便宜的,這樣你來我往,這幾年關係越發親密了。
年後,宋文彬帶向辰和許恆洲去衛家拜年。向辰心裡不太樂意,但並沒有表現出來。
衛家這天一大家子都在,衛家大兒子衛宇已經結婚生子。二女兒衛巧雯二十歲,高中落榜,本來準備復讀考大學的,結果大學不招生了,只能在家等著工廠招工。
進了衛家門,許恆洲和向辰先跟衛家夫妻拜年,衛鴻升拿了紅包給他們。許恆洲推據不要,他虛歲都十八了,怎麼還好意思收紅包。
衛鴻升把紅包硬塞進他口袋裡,又笑眯眯給向辰塞個紅包,然後招待他們吃東西。
外面天冷,向辰穿得太厚,戴著帽子圍巾,臉圓圓的,看起來像只憨態可掬的小熊。
衛航在他背上推了一把,還笑話道:“許向辰,你是個球嗎?我推你你怎麼不滾啊!”
向辰扶著他哥的手臂才勉強站穩,扭頭瞪了衛航一眼,不再搭理他,自顧自地取帽子圍巾。這是他這幾年琢磨出來的經驗,越是跟衛航懟,他越是來勁。他爸揍他他都不怕,一定要把向辰氣得眼睛都紅了才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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衛鴻升聽見衛航的話,反手一巴掌拍在他頭上:“怎麼說話的?再瞎說你給我滾出去。”
衛航撇撇嘴,伸手抓了把花生慢慢剝著吃,等他爸一走,眼神又滴溜溜地在向辰身上打轉。
向辰在許恆洲身邊坐下,屋子裡有火盆,坐了沒一會兒就熱起來了,額頭上也沁出汗珠。衛宇的老婆見了,跟他說讓他把外套脫了,屋子裡暖和,等出去了再穿。
向辰看看他哥,得到允許才伸手脫棉襖。他裡面穿的是一件紅『毛』衣,許恆洲覺得他穿紅『色』好看,每年給他準備的『毛』衣都是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