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餓了,阿憐餵我。”
“太太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,只是這面的確沒法吃了,要不——”
“也罷,長夜漫漫,咱們還是做些有益身心的事好了!”
甄遙話音未落,便握旋著阿憐飛速跌入軟榻。
“啊嗚……”
阿憐後腦勺穩穩落在甄遙掌心,寬衣解帶,寂室悉索。
於無人探察之地,領略造物主鬼斧神工。上下溯源求索,影月寒霜梅自開。
“太太不可以了!”
如花粉玉,終經不起波浪徹搖。苦苦哀求,泣淚芳珠斷香魂。
一息間,雲霄直上,桃源盛景不過如此!
幾近黎明,阿憐始終沒有忘記自己必須離開的決心。
可紅塵皆痴女,情關當真難過。
“阿憐,怎麼還不睡?”
甄遙雖眯著眼睛,一雙手卻緊緊攬住對方的窄腰。
“馬上……”
阿憐根本睡不著,但她又不敢隨意亂動,於是目光虛妄地在房間遊走。
左右無聊地打量,直到看見一物,莫名瞪大了雙眼。
鋒利雪亮的長劍,兀自掛在木架旁,那尖端還隱隱有血跡。
阿憐霎時渾身僵硬,再不敢回頭看身後人。
這裡只有太太獨自居住,這把劍是誰的不言而喻。可太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為什麼會有如此殺氣騰騰的物什……
不對!
太太出門的,她去過江南,還會趕馬驅車。甚至就連在野外,她都能有條不紊地應對。
明明懷抱溫暖,彼此又數度親密,然而此時此刻阿憐顫慄不休,幾乎牙齒相喋。
“你很冷嗎?”耳畔忽地傳來濕熱的關切。
“不,我只是想方便。”
“恭桶就在門後,去就行。”
甄遙困得睜不開眼,說話都呵欠連連。
阿憐小意溫柔地回到:“知道了,太太接著睡吧。”
隨後她躡手躡腳下榻,佯裝披衣忙活,實則悄然提起自己的包袱。一步一步地提心朝前走,可就在她指尖觸碰閂木的一霎,床榻之人再度問詢。
“要不要我陪你,或者掌燈?”甄遙睡眼朦朧地瞥了遠處一眼。
阿憐臉色慘白,深呼一口氣竭力鎮定下來:“不用那麼麻煩,我如廁不願有人看,太太捂著耳朵面朝裡去,不然我就不理你了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快速撥動手中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