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想把他逼瘋……想看他失控,看他入魔似的發狂。
黎呈瑞枕在冰袋上,一寸一寸的狠爬上泛紅的眼。
他不會放手,也不能放手,那些最濃烈的情都給了聞月白,休想帶走他最鮮活的愛和恨。
如果聞月白沒了,他這輩子再也無法走出這片陰霾,他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。
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!
兩廂相隔,吵鬧的屋子安靜下來,誠叔愧疚極了,端著姜湯來到聞月白身邊,勸他喝點熱湯,小心著涼。
聞月白縮在床上一言不發,老人家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才害得聞月白投湖自盡,老淚縱橫。
聞月白沒阻攔他,更沒勸他,他挺享受這麼多人為他痛哭流涕,像是活著看到其他人為他哭墳。
從前不理解人死了還要請一大堆人敲鑼打鼓,吱哇亂嚎、雞貓子鬼叫,現在懂了——死人也需要被滿足虛榮心。
誠叔恨不得給他磕頭道歉,聞月白毫無負罪感,甚至輕蔑地笑著。
他都要死了,還要用道德束縛他嗎?死前沒把這個世界鬧得天翻地覆都算他品德高尚。
他本要清清靜靜地去死,要怪就怪黎呈瑞,非要在他最有德行的時候把他從閻王爺跟前拉回來。
誰讓黎呈瑞那麼喜歡他呢?他都這麼壞了,竟然還有人喜歡,真是可笑。
純良之時無人問津,壞事做盡自有大儒為他辯經。
總之聞月白不會錯,如果聞月白錯了,參考上一條;總之聞月白都是要死的人了,要錯也是黎呈瑞背鍋。
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,床頭的熱湯被人端起,黎呈瑞的臉頰消了腫,只有泛青的指印頑固不化。
“喝。”
“不喝。”
“會感冒。”
聞月白嘲弄一笑,“我要走,你不讓,我要死,你不準,黎呈瑞,你有多大的面子操縱我的安排?賤不賤?”
黎呈瑞沒有耐心哄他,也懶得跟他爭吵,仰頭喝了姜湯,掐著他的臉強行灌進去!
聞月白掙紮之下嗆了一口,倒在床邊猛咳,濕透的衣服下是柔韌漂亮的脊背,黎呈瑞丟開碗把他扒得一幹二淨。
一氣之下將他的衣服全數丟到窗外,提著一大桶溫水直接倒在聞月白身上!
聞月白捂著臉躲閃,“你瘋了!”
“你逼瘋的!”黎呈瑞抽出櫃子裡的項圈,趁他不備死死鎖住他的脖子。
新換的床和床墊十分結實,依舊被兩個狂躁的apha弄得叫苦不疊。
聞月白又急又氣,百般不配合,黎呈瑞早有準備,拿出那塊黑色的儀器,帶著強效apha催情劑的針頭猛地紮進他的腺體。
聞月白瞪大了雙眼,冷了一整天的身體瞬間發燙,全身的血都往那裡湧!
“黎呈瑞!王八蛋……”
“是聞先生教得好,”黎呈瑞親暱地親吻他的耳尖,“多謝指教。”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近變態者赤身裸體、嗔痴作怪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熱度未減,聞月白頂著滿臉汗水悶哼一聲,很能忍的人都扛不住哼出聲,黎呈瑞咬著他的胸膛,學著他的模樣掐肉,暗笑:“還敢死嗎?”
“有何不敢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