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剛走近房間,黎呈瑞就聽見房門落了鎖,迴圈系統“滴”了兩聲,一隻滾燙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。
熾熱的呼吸灑在他的腺體上,酥麻的電躥向四肢,黎呈瑞猛然扼住聞月白的手腕,顧不得這人眼裡的驚詫,將人抵在了門板上。
“你身體不好,要不……今晚歇歇?”
今天他們鬧了無數次別扭,氛圍實在太怪,明天還要上班,黎呈瑞不想頂著散不掉的臨時標記到處跑,他回絕對視,視線掃過聞月白淡色的唇,“我去給你拿藥。”
聞月白沒有阻止他,放縱黎呈瑞將他禁錮在角落,誰也沒有動。
黎呈瑞摸不清他的想法,剛要鬆手就被人抓住了破綻,位置顛倒,聞月白靠在他肩上,依舊是沉靜的:“既然不願意,為什麼要徵求我的意見。”
不同意,為什麼不粗暴一點推開他?為什麼還要扶他?他白天掐了黎呈瑞,他不信黎呈瑞心裡毫無怨念,既然有怨氣,為什麼不跟他撕破臉皮?黎呈瑞一定是在裝大度、裝寬容,一個需要向他求助的家夥,怎麼可以在他面前裝聖人。
他實在厭惡黎呈瑞給他造成困惑,別再逼他思考雜亂無章的情緒了。
“……”黎呈瑞有些緊張地笑了,“我是擔心你生氣。”
聞月白冷笑一聲,俯在他頸後,輕啄他的腺體,呼吸溫熱,氣勢壓人。
任何一個apha都無法忍受被人這樣冒犯,黎呈瑞攥緊雙拳,“你不是頭疼嗎?”
“你把資訊素收好,我就不疼了。”
黎呈瑞再次攥住他的手腕,眼前人周身散發著危險氣息,瞬間反制,絲毫不見方才的虛弱模樣,聞月白是裝的……?
聞月白甩開他的手,後退半步,相貼處的溫度緩慢消散,只剩呼吸無聲地交融,資訊素的味道在此時被放大好幾倍。
他靜靜地看著黎呈瑞的嘴唇,柔香的手指擦過他的唇角,柔情不過三秒,指腹用力地擠開他的唇齒,逼他收起全部的鋒芒,展露柔軟和臣服。
清淡的花香像小勾子,撓得黎呈瑞心癢煩躁,apha面對威脅時總是鋒芒畢露,哪怕聞月白無時無刻都在令他不安,此時,他仍是用力將聞月白扯到身前,手指將他的衣領攥得發皺,不由分說地ken en他的唇。
……
衣物散落滿地,強烈的神經痛讓人頭暈目眩,聞月白按著黎呈瑞的後背,疼痛讓他暴虐,只有黎呈瑞的鮮血和資訊素才能撫平疼痛……黎呈瑞,是上好的藥。
“這些疤,誰幹的。”
月光照耀下,聞月白厭煩地看著黎呈瑞後背上淡色的疤痕,細條狀、不規則、淡得快要消失。
黎呈瑞意識到他的不快,小聲道:“不小心……”
後腦勺突然一痛,突然被人死死壓制,整張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裡,後背被人抓得生疼,身體快要碎了。
血液和多年前一樣順著肩膀流淌,染紅了床單,黎呈瑞嗅著血腥,緩緩睜開眼,“輕點。”
聞月白忙著品嘗他的資訊素,沒空管這些疤的來歷,更沒空管他在說什麼,腦中只有持續不斷的嗡鳴。
他第一次撫摸黎呈瑞的後背,指尖摸到不平整的面板,聞月白勉強清醒了一瞬間,下一刻便狠狠刺破他的傷疤,留下更深刻的抓痕,他討厭這些疤痕,這不是他留下的痕跡……只有他能欺負黎呈瑞,只有他能討厭黎呈瑞,只有他能對黎呈瑞為所欲為……
“聞月白……不要這樣。”
黎呈瑞抓著頭發,剋制住本能裡的狂悖,壓著嗓子呵斥道:“聞月白!”
回應的是聞月白的冷哼,他才沒有心痛,他只是高興,他討厭的人被他壓制了,他高興。
呵,apha向來爭強好勝,骨子裡不容許任何人冒犯忤逆,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人,此時被他徹底壓制,攥緊了枕頭卻連反抗都不敢,聞月白滿足嘆息,唇邊浮現惡劣的笑意,低頭時咬住黎呈瑞的皮肉瘋狂注入資訊素。
黎呈瑞只能被他標記,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所有物,他討厭的人,必須完整折服在他手心裡。
大量資訊素讓迴圈系統響起警報,聞月白聽不見警告,但他的身體會用疼痛告誡他收斂點,他已然疼得眼神失焦,每次標記、釋放資訊素都會掀起神經痛的狂潮,劇烈的疼痛如同海上風暴,足以讓他窒息。
他咬緊了不肯鬆口,他要讓黎呈瑞的靈魂、軀殼都牢牢記住他該臣服於誰。
黎呈瑞終於忍受不了,頂著強烈的標記一把掀開了身上的人,將這個惡劣又不聽勸的家夥摔在床頭,“你為什麼……就是不願意乖乖聽話呢?”
相斥的資訊素讓人狂躁,黎呈瑞揪著他的衣領,狠狠坐下,“為什麼就是不聽勸!”
聞月白瞪大了眼睛,卻被人強硬地親吻了。
……
【??作者有話說】
約約:死定了